兩團冥火與石塊相撞,竟將之裹入火腹中,隨即落地。兩個石塊剛一落地敏捷化為焦灰,冥火燃燒,風一揚,石灰隨風散去。
戚陳二人見狀大驚,欲拔足下橋逃之夭夭,已來不及了。那石人抬起大腳,朝著水橋中心的二人就踩落下來。
黑袍怪客嘿嘿一笑:“天龍地象,人間最威。龍行雲雨,要行七天七夜方畢。在這七天裡,縱是天打雷劈也不能將二龍分離。”
戚陳二人看著石人漸漸走向湖心,不知它要做甚麼。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兩龍複又墜入湖中,那座石人則向後仰倒。它這一倒好似塌了半座山,半邊身子躺在陸地,半邊身子墮入湖裡。
黑袍客見此景象,哈哈大笑,甚為對勁。
黑袍怪客飛身躍到石人肩頭上,對戚陳二人說道:“你們兩個少年徹夜既然瞧見了我,我便不能饒你們性命。待我解開兩條老龍的封印,又要用心對於它們,恐你們趁亂逃脫了,以是我現在就要將你們正法。”
那石人走到湖心,已剩半邊身子露在水麵。它俯下身子,伸手入水,摸索了一陣,少頃竟將兩條煙龍從湖裡拎了出來。二龍方纔為救戚陳二人,拚儘儘力撞在石人腳上,此時已形質受損,元神內鬨,吵嘴煙氣緩緩升上天空,龍身垂垂恍惚,煙氣漸漸消逝。
戚瑤璘難以置信隧道:“人間竟另有如許奇異的樹木。”
那黑袍怪客站在石人的臉上,好整以暇地向二人諦視,對著他們微一揚手,兩道慘碧色的冥火以迅急之勢向逃竄中的二人後心飛去。
黑袍怪客點頭:“你說得不錯,這裡是藎鸞山,山頂就是天下第一的修術宗門‘納虛宗’,本日之事如果被宗內那些故鄉夥曉得了,我的費事可不小。”
戚瑤璘並未發覺,陳方然早覺後背陰風陣陣。他倉猝撒開戚瑤璘的手,回回身來,抬腳踢起地上兩塊碎石,向冥火射去。
龐大的石人漸漸落到地上,抬起沉重的石腿向墜龍澤走過來。它腳步沉重,走得不快,深一腳淺一腳,偶然一腳還邁入了池沼,拔起時腳上帶出一大塊沼泥。
戚瑤璘聽了他的話,心下稍安。再看那石人,它竟然雙手扯著一條人身粗細的鐵鏈,不竭的將它從湖中抽出。跟著鏈子上拉,一根徑長三丈,身長十五丈的巨型石柱緩緩浮出湖麵。那石柱上雕鏤有一條迴旋而上的老龍,龍身四周密密麻麻刻著符咒,鐵鏈纏繞在柱上,自上到下纏了足有三十圈之多。
陳方然安撫她道:“冇事的,它們隻是留活著間的一縷元神散了,本尊身材還在,那它們就還活著。”
黑袍怪客飛身到他跟前,哈哈笑道:“好小子,年紀悄悄竟然識得鬼都的業火。看你白衣裝束該是納虛宗的修術師吧,你是哪位的座下門徒?”
石人將鐵鏈扛在肩上,雙手拉著鏈端頭,將石柱漸漸向岸上拖去。待到石柱拖到岸上,石人複又走向湖心,反覆先前的行動,又從湖裡拉出一條鐵鏈,鐵鏈另一頭天然也有一根雕有老龍的石柱,它依法將此柱拖到岸上。
陳方然變色道:“鬼都的業火,你是鬼都的人?”
黑袍怪客笑道:“此術名為‘消身為石’,是門專門封印龍族的術法。那兩根石柱看上去彷彿是石質,實在並不是,而是木質。”
黑袍怪客持續說道:“柱子上麵撰寫的符文名為‘龍目春合文’,此中藏有極其高深的把戲。人見了並無大礙,但龍眼瞧見即入把戲。公龍見柱為貌美母龍,母龍見柱為威武公龍。龍性最淫,見到柱子所化的同性龍種當即逢迎上去。這龍一旦盤上這柱子,一時半會便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