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歸客話未說完,臉頰俄然傳來一陣沁民氣脾的蘭香之氣,竟曲直霏兒女人湊唇而來!
“對不起!”木歸客深感慚愧,惶然不敢直視曲霏兒的目光。
“小阿哥,你嘴裡嘰裡咕嚕唸叨些甚麼呢?”
木歸客渾身劇震,倉猝向後退了一大步。他還未站穩腳根,身子俄然被人緊緊抱住,一股暖和柔嫩的奇妙感受傳上滿身,他如遭電擊,大聲道:“女人請放開我!”
木歸客用倔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隨後回身大步向穀口走去。
“冇……冇有!”木歸客慌了神,昂首望向大湖方向,那些少年男女還是在湖心抵死纏綿,渾然不知置身那邊。
話音未落,木歸客頓感毛骨悚然,隻見一副慘白森森的骷髏正站在本身身後,如同枯樹枝的五斧正抓著本身的左手小臂。
“為甚麼要放開呢?霏兒喜好抱著小阿哥呢。”曲霏兒收回粘膩的嬌音。
木歸客的一顆心猛地“格登”了一下,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
木歸客年紀固然尚小,但他身為天師,曾讀過很多奇文異書,對天下上的古怪事多少是體味一些的,又加上他自幼用心修行,有天賦罡氣護體,也不太驚駭小鬼小妖。
饒是如此,他乍見一具白森森的人骨站在麵前,且與本身相距天涯,也不免嚇了一跳。
他的腦筋飛速運轉,思惟停止著激烈的鬥爭,終究理性克服慾望,儘力凝集起一股勁兒,一把將曲霏兒推開。或許因為用力太大,曲霏兒向後急推,踉踉蹌蹌,一跤坐跌在地上。
木歸客惶恐之下,又感覺噁心,他強作平靜,敏捷拔出桃木劍,怒指向麵前骷髏,冷峻的目光直直逼在它身上,惕然問道:“你這小鬼,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我原本身在西派煉丹師的丹宮中,你使了甚麼妖法,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我帶到這裡來的?”
“小阿哥,你如何了?”
“小阿哥,你展開眼睛瞧瞧呀,你瞧阿姐和阿哥他們在湖裡玩很多高興啊,我們也去玩好不好?霏兒隻和你玩,你開不高興?”曲霏兒的聲音愈發的酥麻柔魅,如同夢話在耳邊繚繞,竟有勾魂攝魄的詭異魔力。
“小阿哥!”
木歸客羞的麵紅耳赤,隻感覺渾身炎熱,好似著了火。就連嗓子眼兒也難受得很,像被人堵了一把沙子,又乾又澀。他倉猝閉起眼睛,擺脫曲霏兒抓著的手,強壓下心中的那團火,語音顫抖地唸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身後的女聲再次傳來,腔調低迷,語氣充滿著委曲的情感。
“我不是在煉丹室裡嗎?如何跑這裡來了?”
骷髏口中仍舊收回一聲女子的嬌吟聲,整具白骨身子向後跌出,踉踉蹌蹌,差點跌倒。
“小阿哥,你如何不走了?”曲霏兒迷惑地望著他。
木歸客一怔,隻感覺天旋地轉,思惟刹時墮入一股旋渦內裡。
骷髏頭上那兩個雞蛋大小的眼洞內裡烏黑一片,固然冇有瞳人,但它倒是在直勾勾地盯著木歸客。
他越想越氣,氣極反怒,轉頭向身後吼道:“你實話實說,這裡究竟是甚麼處所?”
曲霏兒追上來了!
男女授受不親的事理他也不是不曉得,理性也一向在奉告他要禁止慾望,絕對不能越禮,不能犯下不成挽回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