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艇舟訝然瞧著他,不解地問:“嚴員外,您這是在做甚麼?”
木艇舟緊緊盯著那些紅花,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些花如何看上去有點眼熟?”
嚴員外點了點頭:“三位稍等半晌。”說罷他走出屋子,三人不知他去做甚麼,隻本事煩地等候著。
木艇舟與李歸師徒對此毫無興趣,隻是悄悄地站在木淵峙的兩側。
嚴員外慎重地點了點頭:“飛來橫禍!”
很快嚴員外端著一杯茶走了出去,他快步走到桌案前麵,二話不說將杯中茶水潑在了畫上。
這時李歸收回一聲驚呼:“師父,師爺,你們快瞧,畫上的東西變了!”
嚴員外大袖一揮,拂去畫紙上未乾的水漬,接著將食指伸到唇邊,張嘴將指尖咬破,一個豆大的血珠驀地冒了出來。
畫室的四周牆壁上,一幅幅書畫被經心裝裱吊掛著,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些書畫的代價,它們皆是出自名流大師之手,每一幅都可可謂無價之寶。
“哎呦!”嚴員外驚呼一聲,倉猝緊走兩步,哈腰抓住軸子,將畫作提了起來。
三人跟從嚴員外穿太長廊,繞過天井,來到後院一所清幽偏僻的修建跟前。
隻見他悄悄扒開檀木盒上的扣鎖,接著緩緩地將盒蓋翻開,一幅被捲成卷軸的書畫鮮明閃現在幾人的麵前。
嚴員外幽幽地一歎,說道:“木老先生好眼力,不過鄙人想給三位看的不是這個,而是接下來的一幅,這實在是一幅畫中畫中畫。”
木淵峙微微一愕:“畫中畫中畫?”
嚴員外訕訕地笑了笑:“災害就在這間畫室裡,精確地說,是在這畫室裡的一幅畫中。”
嚴員外冇有理睬他,自顧自地點頭歎了口氣,看上去苦衷重重的,他走到桌案邊,將手中的畫作平鋪在桌上,接著向三人伸了伸手,苦笑道:“木老先生,您也是懂畫之人,不如來品鑒一下這幅畫。”
木艇舟問道:“老爹,甚麼是畫中藏畫。”
聽了嚴員外的話,木淵峙等三人不由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說道:“災害?”
這是一幅風景畫,隻見紙上由近及遠,繪製著鮮花、胡蝶、涼亭三樣風景。
嚴員外長長地歎了口氣,向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位請移貴步,到鄙人的畫室裡一觀。”
很快,嚴員外將房間的四扇窗戶全數翻開,明麗的陽光如流水普通傾瀉出來,將房間裡照得透亮。
木艇舟怕他訛上本身,趕快說道:“這但是您本身弄掉在地上的,我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弄臟了書畫可彆來怪我。”
“三位,請上眼!”
嚴員外用力地拍了拍大腿,臉上儘是愁苦之色:“木兄弟就莫要諷刺我啦,此次可真得勞煩三位救我呀,倘若你們不肯意救我,我這條命恐怕就難以保住啦。”
“三位請出去吧。”
隻是桌上蒙上了一層灰塵,不知從何時起就無人打理了。
嚴員外取出鑰匙,翻開了那上了鎖的房門,四人在門口站成一排,擋住了照進屋子裡的亮光,全部房間顯得格外暗淡,底子看不清內裡的詳細陳列。
木淵峙答覆道:“所謂畫中藏畫就是一張畫紙,此中倒是表裡兩層畫,一張紙上繪製著兩幅圖景,不過需求特彆的觸發前提才氣看到,方纔嚴員外潑的水就是觸發畫中畫的前提。這畫中畫非常磨練畫師的畫功,特彆是這靜態畫最是難畫,彆的還需求一些特彆的顏料,這幅畫固然看上去淺顯,卻也足以稱得上是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