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邕這才放心些,領命退下。
“但……”程邕想說他們早與濮陽軍打成一片,且下了些工夫,也探過軍中動靜,真生兵變,起碼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倒向他們這邊。
他與蕭瀾共過存亡,友情匪淺不加,但認他為主,跟著他造反又是彆的一碼事。
他說完,把杯中水咕咚咕咚一飲而儘,蕭瀾點點頭,臨時不再說此事,轉而道:“將軍進府前,可知此次不但我返來了,太上皇也被我帶到了濮陽。”
蕭瀾既交給他的便用人不疑,道:“你本身挑了人去。”
蕭瀾受了他這一禮,上前將他扶起來,在懷中摸出一穿了紅繩的玉片,掛在常敘的刀柄上,程邕和韓林不放心,掐著半個時候一到,當即帶人趕了過來,瞧一眼滿屋子狼籍,再看看常敘刀柄上的玉片,韓林嘿嘿一笑,在脖裡把本身的摸出來,衝著常敘表示。
蕭瀾擺擺手,道:“也不是無底線的冒險,除了遠香堂,其他處所的保衛還是抓緊。我這裡的動靜臨時不必管,但若半個時候後,另有兵器聲,你便可帶人出去,將常敘當場格殺。”
蕭瀾毫不坦白:“天然不能。”
“這個險,是值得冒的”,蕭瀾從輿圖中昂首,笑著看向程邕,“我們當今身處濮陽城中,若不能收伏這十萬守軍,即便殺了常敘,一旦激發兵變,就是用最簡樸的體例,也能把我們生生困死在這侯府裡。”
轉眼過了三十餘招,蕭瀾垂垂落了下風。
他收刀回鞘,整一整衣衿,大步過來,單膝跪地行了個武將禮,道:“潁川濮陽人氏,常敘,見過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