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連翹點點頭，“我……”

黑魆魆的鬥室子裡，唯獨灶房中有一絲閃動跳動的燭火。身材纖細的少女，影子在牆上放大，嘴唇翕動，無聲地記誦，除了偶爾翻動紙張的“沙沙”聲，再冇有半點動靜。

葉連翹內心一動，從速衝丁香使了個眼色，讓她拉緊葉冬葵彆放手，一麵快步走到門邊，笑著道：“幾位大娘嬸子，我在呢。”

葉連翹快步跟著她走到門口，目送她回了隔壁院子，便轉過身，催促早已栽了好幾次打盹的葉冬葵從速歇下，又把小丁香塞進被窩，然後捏著從木箱裡摘出來的那一百來張美容方以及半截兒蠟燭，輕手重腳地躲進灶房裡。

……可不就是這個意義嘛！

這時候，另一個婦人卻搶先叫喚起來。

她穿越到這個陌生的年代，不是來過苦日子的。固然她隻是個淺顯人，對於美容之事全無根底，論才氣，論資質，她或許不比誰強——但也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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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醫治唇麵皴裂的體例，或許能幫他們兄妹三個賺得些許錢鈔，卻還遠遠不敷。她想要試著依托葉家老爹抄返來的這些個美容方，真正改良家裡的景況，就不得不支出十倍百倍的儘力，將這一張張記錄詳確的方劑一一吃透，爛熟於心，並終究歸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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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最前頭的阿誰婦人夫家姓鄭，嗓門大得古怪，方纔在屋外呼喊的就是她，迫不及待一把拉住葉連翹的手，大聲道：“連翹我問你，你家隔壁孫大強他媳婦的臉，是你治好的？”

葉連翹就有點看不下去了。

“莫同我說那客氣話！”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未落下，人已是風風火火旋了出去。

孫嬸子不胡塗，她幾近是立即就把葉連翹的話聽個明白，頓時一點頭，承諾得很痛快。

小丁香纔剛起床，衣服還冇穿利落呢，聞聲這話那還了得？趿拉著鞋就像隻小兔子一樣從裡間撲出來，二話不說，抱住了葉冬葵的胳膊。

“連翹……”

“不為甚麼。”葉連翹抬抬眼皮，“你又不是鐵打的人，整天乾那麼重的活兒，遲早要給累垮。吊頸還得喘口氣呢，你就隻當是偷一日餘暇，在家陪陪我和小丁香，如何，不可嗎？”

葉冬葵麵上浮出一絲苦笑：“你如何變得這麼霸道……”

她話鋒一轉，昂首瞅瞅葉連翹的眼睛，摸索著道：“等我的臉醫好，在村裡給人瞧見了，如果有人問起，或是對那方劑感興趣——連翹丫頭，我就讓他們直接來找你？”

葉連翹底子不睬他說甚麼，板起麵孔朝他逼近一步。

葉冬葵聞言就是一愕：“為甚麼？”

“要麼你就讓我瞧瞧你的肩膀究竟是如何回事，要麼你明天就甭想出這門口，你自個兒衡量去！”

“你肩膀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