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策哥，二姐，飯菜都上桌了，秦姨讓我來叫你們進屋用飯呢！”

葉連翹本來心中就有點忐忑，趕快衝他擺了擺手，轉頭謹慎翼翼地往屋裡張望一眼：“有些話不好說，我心下自是清楚，就是感覺站在這兒跟你講，應當不會讓我爹他們起狐疑，你彆嚷嚷，聽我說完行嗎？”

葉連翹衝他半真半假地翻了翻眼皮，一轉頭，就見曹徒弟站在櫃檯後衝她笑，薑掌櫃則樂嗬嗬地招了招手。

說白了，她真正想問的是“之前我們之間是不是產生過甚麼，上回你說的那番話又到底是甚麼意義”，但這類話，又如何能等閒說得出口？

“你倆纔怪呢！”

葉連翹毫不逞強，一句話給他頂了歸去：“你瞧瞧你自個兒，整天嘴裡衛策哥長，衛策哥短的，你要不是個男的，我還真思疑你倆……”

葉連翹避重就輕隧道：“我說，你如何這麼愛瞎探聽啊？”

衛策悄悄地咬了咬牙。

“我曉得，冇說不信。”

“不記得就算了。”

葉連翹含笑打趣他一句，把錢收了過來，丟進床頭的錢罐子裡，回身就給了小丁香一下。

“放屁！”葉冬葵笑罵一句，還想說點甚麼，卻被她一下子推了出去。

你忘了，我不跟你計算，但本大爺承諾過的事，可向來都不會說話不算數。

“冇甚麼好問的，我就跟他說，我的確是有些事情記不清了，請他多擔待，這話說明白了不就行了嗎？”

天氣尚未暗下來，樹梢的知了還在撕心裂肺地叫個不休，村間巷子上，時不時有三兩小我走過，隔壁孫嬸子家，兩個男孩兒不知又犯了甚麼錯，被他們的娘大聲斥罵著，倒是半點聲音也不敢出。

翌日，萬氏公然一大早就來了月霞村，二話不說，拽著秦氏便去了花田裡，將月季和玉簪花等花苗栽進土裡，又捎帶腳地殷殷叮嚀她，這月季花常日裡養護以及過冬時該如何照顧的嚕囌事。

“我不說！”

“我也不肯意瞎探聽，可誰讓你是我妹？”葉冬葵嘿嘿一笑，拿肩膀撞了她一下，“我就是總感覺，你和衛策哥有點啥事兒似的，歸正……怪怪的。”

葉家常日裡冇甚麼客人來，自打葉謙返來以後，這彷彿還是頭一次，家中留客用飯，天然賓主儘歡。

……

“連翹丫頭過來。”他那張精瘦的臉，笑得見牙不見眼，“七夕那日，咱鬆年堂不是在門口擺了個藥攤子嗎？我特地讓賬房先生，將當日的賬目給算出來了。”r1152

衛策抱著胳膊站在葉家門前的水井邊，眉頭微蹙，冷酷地望著麵前的葉連翹，將本身的話反覆了一遍：“我在問你，這是甚麼意義？”

自那以後，他與葉連翹再見麵，便是在自家門前助她出險境那一回了，當時她額頭上已經添了一塊傷疤，除此以外，整小我好似也與疇前不大一樣了。

葉連翹朝他臉上細心張了張。

“好了，我要做閒事，你彆煩行嗎？”

過往，這女人清楚是被她哥哥庇護得很好，整天窩在家裡，跟人說句話都會臉紅，粗鄙一點來描述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可那天在他家院子，她竟然敢跳著腳地跟他們幾個捕快嚷嚷，凶巴巴地誰都不怵，連眼神都比疇昔亮了幾分……當初承諾要“賣力”是一時情急，多少有些不甘心，但垂垂地，他倒真感覺越來越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