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翹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沉默好久,方淺笑道:“四公子您想多了,大夫人來找我,並未給我添了任何費事,何況到最後,我也冇能幫上忙,千萬當不起您的‘抱愧’二字。”
“坐吧。”
他回身對薑掌櫃叮嚀了一句,朝中間讓了讓,表示葉連翹先走,本身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
冇等她說完,蘇時煥便開了口,低低地吐出兩個字。
“我如果奉告你,我冇做過呢?”
“我不知您為何要來同我說這個。”
葉連翹實在感覺冇法瞭解,忍了又忍,畢竟冇能憋住,出聲道:“我有點不明白,我來了鬆年堂將近兩個月,是賺了些錢不假,但對於你們蘇家來講,壓根兒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您完整冇需求在藥鋪裡留下我這麼小我,何必如許對峙?”
鬆年堂是蘇家的財產,身為店主,他天然具有隨時前來的自在,用不著知會任何人,而本日他呈現,為的,決計不會是那戔戔一筆澡豆的買賣。
蘇時煥沉聲道:“彆的,聽曹徒弟說,你父親回了月霞村,比來正籌措著想要賃下一爿鋪子開醫館?這是功德。全部清南縣城,絕大多數的商店都是蘇家統統,你若不介懷,我能夠……”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從本日始,再不會有半點嚕囌的糟苦衷來打攪你,家母也毫不會再來鬆年堂尋你,這一點我能夠包管,如此,你會否感覺放心?”
蘇時煥淡淡地打斷了她:“這就是一趟渾水,不管如何,不該把你往裡拖。”
“我不曉得。”
葉連翹又冇了話,不自發地咬了咬嘴唇。
蘇時煥倒也冇對峙,輕笑一聲:“你我方纔瞭解那陣,在內堂的小書房裡參議該如何去掉你額頭上的疤痕,彼時,葉女人的語氣與現在大相徑庭……光陰悠長,你我反而生分了……”
“此地隻要你我二人,何必兜圈子?”
增加了薄荷的碧綠茶湯,明顯是用沸水煮的,卻自帶一股涼絲絲的味道,實是夏季裡消暑的佳品。葉連翹將將從城東王家宅子返來,水也冇顧得上喝一口,真正有些渴了,忙就端起來呷了一大口。
小鐵笑嘻嘻送了茶來。
蘇時煥緊接著道:“我亦能夠給你一句實話,母親狐疑我,不是一天兩天,可我如果奉告你,從小到大,我甚麼都冇做過呢?”
蘇時煥便悄悄笑了起來:“我甚少給人賠不是,葉女人彆難堪我,就莫要讓我再說第二次了。”
“以是我說,我該當來同你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