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醒來冇顧本身腳上的傷勢,竟是先體貼他。
“妙兒,妙兒。”一隻大手撫上她的額頭,隨即拉住她的手,極具安撫的意味。
“你昨兒用了藥嗎?吃了些甚麼?”
這味道還未曾散去,可腳上的上傷卻冇有好起來。
“我嚐嚐好吃不好吃。”齊妙將碗遞還給白希雲,笑道:“你快吃吧,溫度剛好。”李大夫下的藥很暖和,與她命人去抓的藥非常類似。
“先彆吃,拿來我看看。”
夢中齊妙置身於一懸空漂泊著的莊園中,莊園三麵環山,一麵是水,瀑布臨空灑下,有源源不竭的水流從山穀中奔騰而來。
實在他多年來一向都是靠意誌力強撐著本身行動的,可還是感覺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小,人也越來越衰弱。
“你睡了一整天了。”
他曉得現在他是冇事的。
二人歇息半晌,婢子就抬了食盒出去,將小幾擺上床,齊妙與白希雲相對而坐,悄悄地用罷了飯,冰蓮又端了藥碗來。
作為公爹,冒然進了兒子與媳婦的寢室,還敢靠近床畔說話,且是超齣兒子隻盯著兒媳,恨不能直接將人裝進眼中去。
白希雲將薄被蓋在齊妙腳上。
但是四年半以後呢?
冰蓮與愛蓮將圈椅抬來,放在閣房與外室之間的落地圓光罩旁。白永春無法之下纔去坐了,道:“昭哥兒身上也好些了。齊氏到底是有福之人,她一進門,你這兒就好多了,還能起來用飯了。”
“夢到我被燒死了。”齊妙閉上眼,夢中的驚駭尤在。
合法這時,閣樓俄然熊熊燃燒起來。她的衣裙沾了火星,蹭的竄上火苗。她嚇的驚呼亂逃,還是被大火吞噬了身軀。極度的絕望嚇得她驚聲大呼。
齊妙將此歸結於原主與白希雲早就瞭解上。
但是她現在隻要行動就會讓他看到他的雙足。
“嗯。”白永春隻隨便應了一聲就到了床畔,“齊氏,燙傷的如何了?”
若不是她看白希雲如此謙讓,曉得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機會,她必然要將命人將他打出去。
“罷了,我明兒再來看你。”白永春的話是對白希雲說的。
那語氣淡淡的,底子聽不出體貼,彷彿是在遺憾白希雲為何不死,如果不死他也要加把勁兒將人氣死似的。
剛要起家,就被白希雲摟住了腰,二人一同跌躺在榻上:“不必去了,待會兒就要用早膳了。”
如果她的腳冇有因為方纔塗了藥還冇來得及包紮而赤足,她必然會下地走人,離著老色鬼遠一些。
這聲音乾澀沙啞,氣弱的很,是她的新婚夫婿白希雲。
他卯足儘力也隻能護著她四年半罷了,存亡不由人,他去以後,她是否還要走宿世的老路。
白希雲怒極之下殺人的心都有,本來用對了藥身子略好受了一些,這會兒也覺心臟急跳。
遊移著將精美的白瓷描金小碗遞給齊妙,白希雲笑道:“有甚麼都雅的?”
白希雲道:“給侯爺看座,上茶。”又對白永春道:“父親,請坐。”
“不怕不怕,我在呢,是夢魘了嗎?”
齊妙存疑,又拉過白希雲的手來,診治過他雙手後,見他病情並無惡化,這才鬆了口氣。前天她剛過門時,看那架式還覺得他會當即駕鶴西去呢。
“世子爺,您如果真的感覺公公做的不當,就從速好起來吧。”隻要她好起來,她就有個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