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離立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誰狠誰就有話語權。

“不是請來的大夫，是都城來的縣主。”

秦夫人一看到她，眼中便瑟縮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問道：“縣主……我……我家大人他是被逼無法，真的，求您信賴他，他是好人。”

顧若離將銀票塞在她手裡，無法的笑道：“我不過是個大夫，軍中的事我乾預不了，能做的隻要這些。”她說著，穿好衣服，往外走。

這讓她很驚奇。

是因為他冇有趕走這些孤兒寡母，還將本應當屬於他的後衙，讓給了她們？

“另有人再想嚐嚐？”趙勳調侃的看著世人，“若趙某未曾記錯，中屯衛一個參將，一個遊擊將軍，一個守備，六個總旗，八個小旗……”他掃視一週，“主動出列認罪，其彆人若想活命便可退下，不然，此人就是你們的表率。”

世人一陣喝彩，韓繆氏抹著眼淚道：“好，我這就按著縣主的叮嚀去做。”

話落，有人大喝一聲應了，跑去開門，站在署衙門口一陣緊鑼呼喊，隨即就彷彿山崩似的，聽到咚咚的腳步聲，從四周八方傳來，轉眼工夫，小小的署衙內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趙勳站在門口，負動手，望著她的背影，眉頭微擰麵色沉涼如水，悄悄的，冇有說話。

“秦將軍也住在署衙門前麵嗎？”顧若離看著韓苗苗，“和你們住在一起？”

她心頭突突的跳，拍著門喊道：“趙遠山，你在內裡嗎？”如果他出了事……

英姿颯爽，不屬鬚眉。

“這位是……”陳大夫金驚奇的看著顧若離，顧若離凝眉上前對秦夫人道，“我姓顧，是和趙將軍一起從都城過來的。”

“律法也繞不過情麵。”她感喟道，“打殺了他們是處理了這件事，彷彿也更加輕鬆一些，但是成果呢……大周那麼多虎帳，有多少人不平趙遠山，他們未曾跟過你南征北戰，未曾見地過你的嚴肅，不平是常理。你隻要此時開了頭，就會寒了彆處軍隊的心，莫非你要把統統人都殺了嗎。”

趙勳放了筷子，似笑非笑看著她，一言分歧說走就走，那麼長一段路她頭都冇有回……

說話的人一愣，又道：“就算不是，你出來能做甚麼，彆給我們添亂，快走。”

顧若離也正看著他，他穿戴下午的那件長衫，還是乾清乾淨氣度軒昂，臉冇破相，衣服乃至連褶皺都冇有，她鬆了口氣道：“你冇事就好。”

秦大同焦急，脖子上架著刀，他也不管，一把抓停止被割的鮮血直流：“你們快走，走啊！”又道，“我管不了你們，你們今後好自為之。”

“不可！”趙勳答覆的很乾脆，“我已經給過他們機遇了！”

雖看著平靜，可觸及孩子，又是那麼脆弱的早產孩子，她還是有些嚴峻。

甚麼環境，趙勳呢？

“冇……”她的話還冇有說完，俄然摸著肚子嚎叫一聲，“有東西流出來，是不是羊水破了？”

“甚麼人。”趙勳凝眉不悅的看著韓苗苗，“滾！”

他話落，身後霹雷隆的應和聲。

韓繆氏端著水站在門口，韓苗苗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娘，她真的是名醫啊？”看上去也冇有比她大幾歲啊。

顧若離聞到了藥味，她凝眉問道：“是籌算催產？”有麝香和紅花的氣味……

中間幾個婦人一看顧若離要出來，立即攔著道：“不可，她不能出來，她會要了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