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正在內心痛斥著掌櫃的無恥。

“美人要多，你平常看過的書中有講那美人的，固然拿來用。閉上眼，設想美人在你麵前纖腰弱柳衣袖翩翩，等你心中一蕩的時候，先畫好幾個身子出來，隻一點，胸要露，腰要細，眼睛嘴巴都要跟著行動半遮麵。多畫幾個女人，多換幾個髮飾。都環繞著他。如許的畫作成了，我信賴必然會激起看畫之人的仇視，等他們認識到這份仇視的時候，就是沈開福不得不平軟的時候。如許的畫如何能傳播出去呢？萬一被沈夫人看到如何辦？固然說一幅畫申明不了甚麼，但是看的人多了，總有那麼幾個不長腦筋的當真了。到時候，流言起來，就算是假的也冇人信了。最後，還要辛苦你，要一模一樣畫個五十份出來……”

一旁候著的門房早被柳清說的獵奇，現在偷偷瞄了一眼。

“那裡來的下人，好冇端方，老爺的後院是你能進的？”那門房一見從速跪了。

“如何了？沈老爺願定見我了？”一向在門外等待的柳清仍然是一個大大的笑容。

沈興冇好氣道：“五十張已經很多了。說吧，沈老爺欠你多少銀子？”

柳清從速低下頭，假裝逆來順受的模樣。

沈興漫不經心的翻開掃了一眼，先是饒有興味的看了看，而後驀地坐直了。

門房唯唯諾諾自是答不出來。

白日見過了沈開福，他自是信手拈來。隻是輪到最後一幅時，卻有些躊躇的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