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赤霄的聲音精確無誤地傳到她耳裡，“你現在環境如何？”

……早曉得就該聽掌門師姐的話，不趟這趟渾水！

此時秦閬苑的神采實在令人膽怯，親信心生怯意，噤聲不言。

這要務實在是赤霄先提出來的，他當然冇有定見。極短地點頭後，他順手戴上從練功房中取出的麵具，立時就規覆成世人最熟知的形象――

但是晏維清理直氣壯。“民氣都是偏的。”

“咚。”

此時，嵩山華山等人也已經解纜。山腰石原遍及暗褐砂礫，空曠蕭瑟，前後環境都一覽無餘，並不怕魔教設伏。隻是亂石崎嶇，高深低淺，腳下實在難走。再加上四周毫無掩蔽，山風殘虐，撲在臉上如同刀割，麪皮冷得都辣起來了。

赤霄又沉默了一小會兒，最後隻簡練地答覆：“我曉得。”

等用過早餐，便有身邊親信進了門。“堂主，音堂的動靜來了。”

白沙岸是荒漠上的最後一段淺灘。酷寒夏季，極厚的冰殼足以完整覆蓋它。白山教的核心哨口就設立其上，間隔總壇不過兩三裡路。

秦閬苑把紙條團起搓成灰，麵色平平，答非所問。“老三伉儷有甚麼動靜？”

赤霄莞爾。他本就長得極好，此時一笑，冷僻石室中頃刻就有了春花綻放的溫暖之意。“你這模樣，真該讓那些老道老衲人們看看！”

晏維清又哼了一聲。“他想要你的教主之位，本就是件猖獗的事！”

聞言，丁子何便往她身後的諸位峨眉弟子掃了一眼，心道女人公然費事，麵上涓滴不顯。“無妨。”他朗聲道，“我們再要半日就能到達白沙岸，午後夜裡能夠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就脫手！”

忽而有聲沉悶的低響傳來。華春水一愣，左看右看，最後盯著牆上某處，狐疑本身重聽。為防犯人逃脫，雪牢選址山腹，四周都是厚石，如何能夠有敲擊聲？

對此，華春水有喜有憂。喜的天然是赤霄冇事，憂的則是時運多舛。如果在平時，赤霄武功規複，調集部下堂口，奪回總壇並不是太大的難事；但趕在正道武林攻打白山的節骨眼上，秦閬苑又一副狗急跳牆的模樣，還不曉得會出甚麼變數……

這類情感更加滋長了她的悔怨。想起少林武當不肯脫手的啟事有一條就是天寒路遙、輕易被魔教以逸待勞，她感覺這真是一語成箴。

晏維清確切感覺白山教的構造細節設想巧奪天工，但是現在的重點並不是這個。“火藥？”他哼了一聲，語帶諷刺，“你這位秦堂主，可真讓人刮目相看。”

華春水還想說點甚麼，但她耳背地聽到外頭漸近的腳步聲。“巡查的來了！”她短促道，旋即回身坐下，假裝甚麼事也冇產生的模樣。

百裡歌一向混在人群中，此時也把三人對話聽到耳裡。他看得出，青缺師太礙於麵子不好叫停，沈不範則是慣常在中間攪稀泥。而丁子何……是他太敏感嗎，丁子何的反應如何越來越不對勁了？

“聖主，”華春水抓緊時候道，“除了秦閬苑和淩盧，老三老四老八還在做事。如果冇有他們，白山教早就亂成一團了。隻要聖主現身，他們定然能助聖主重掌聖教！”

……這滑不溜手的勁兒，好話全都讓你一小我說完了！

“堂主，內裡說了甚麼？”見他沉吟，親信謹慎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