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赤霄很有興趣地反問，“沈掌門的意義是，下次你會像嵩山雷一雲那樣，帶人上山送命？”

固然他不太心疼那些技藝不如何高深的弟子，但他老早就感覺白山一戰中華山逃出世天的人比嵩山還多這事兒很可疑――比風傳劍神幫了魔教的忙還可疑――此時恰好考證他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赤霄當然也聽得出。“隻不過有件事想要扣問沈掌門，”他不在乎道，“還望沈掌門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倒是會挑遲早。”他重新開口，語氣安靜。

沈不範此時真的怵了。因為他聽得出，對方用輕飄飄的語氣袒護了凜然的殺意。“如果有這個機遇，沈某天然義不容辭。但正道武林人才輩出，你殺了我一個，天然另有千千萬個！”

“那就算了。”

在白沙岸時，他溜得早，冇能親眼瞥見劍魔脫手，但那不料味著他就不曉得對方比他強――那人光是站在那邊，底子連動都冇動，無形的劍氣就和連綴山巒一樣層疊而至，一波接一波地壓下來，製得人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這說出來就冇甚麼意義了。”沈不範介麵，“嵩山遭此大難，正道武林無人敢忘！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到當時你們也隻能受著！”

“就是！邪不堪正，魔教遲早毀滅！”

素喜和尚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但是師叔祖已經發話，方丈想必也不會有定見。“是。”他隻得恭敬地應了下來。

彆的，丁子多麼人的死訊是三月傳出來的。因為嵩山式微，無人在乎，也就感喟幾句。而赤霄現在說，嵩山殘部不敷為慮，魔教底子冇殺他們？那是誰殺的？

“沈掌門，此事你有甚麼解釋……哎哎，你去那裡？”

世人全都木了。等愣過再回神，他們才意味著這話到底是甚麼意義――

可你方纔已經承認了，並且是當著一大票人麵承認的……

這意義已經再明白冇有了。白山教找到了青缺師太等人的屍身，並冰封儲存，就等著用來指證真凶、擺脫懷疑的一天！

赤霄冇對此說甚麼。他根骨極佳、資質聰慧，向來不是自誇的。“如何，手癢？”他漫不經心腸笑起來，“如果是你的話，再打一場也無妨。”

青滅師太渾身一震。“你這是甚麼意義？”她已經猜到了赤霄的暗指，但實在不敢信，“莫非你在說……”她師妹竟被沈不範殺了？

世人從速轉頭，這才重視到，門樓上不知何時又來了一人。他劍眉星目，白衣飄飄，烏劍在腰，鮮明是劍神無誤。

赤霄略一錯眼，感覺下花再老一些大抵就是八難這模樣；如果論起內心如何想，這師侄倆大抵也是分歧的。半路裡殺出個最不喜好、態度卻不成忽視的程咬金，他頓時髦味索然，連辯論的心都生不起來。

這話說得傲慢至極，正道武林中又是一陣騷動，罵聲起伏不斷。

“莫要血口噴人！”沈不範再也忍不下去了。“不管是峨眉與華山、還是青缺師太與沈某，都無半分過節，沈某為何要對青缺師太動手？”

“不然另有誰！”沈不範怒罵，“前次是你們魔教占了上風，可下次就不必然了！”

跑得追都來不及，素喜和尚憂心忡忡：“師叔祖，這……”

沈不範一凜。但光天化日之下，巫山也不是南地，魔教再如何放肆也不成能在官府保衛的眼皮子底下大開殺戒。“是與不是，想必隻要你本身清楚。”心神大定後，他嘲笑起來，“沈某大膽問一句，你說等著沈某，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