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平淡老死,不若轟轟烈烈早死。更何況,從晏維清為他南下杭州開端,背麵的事情都是他平白賺到的。彆的,教務在他下山之前就已經安排伏貼。而當中取丁子何性命這殺雞儆猴的一招,已經充足鎮住正道武林中某些蠢蠢欲動的人。
“有。”百裡歌立即彌補,“武陵源山嶽林立,南天一柱卻比較希奇。它本來是根直下直上的柱子,高五六十丈,四五丈粗細。但是多年風力吹蝕,現在它底下比上頭還細些。”
他不會主動卸下白山教教主,也不肯意看到晏維清落空正道武林中的職位;再考慮到偷摸來往不是他們任何一個的風格,那就隻要死一個了。至於死的是誰……
“不過一死罷了。”
赤霄沿著對方手裡的麵具看到對方臉上的那張,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張口隻吐出一句:“明日幾時?”話音剛落,他就感到對方手指一僵。
“……經騾馬峪一起往西,看到金鞭溪時沿河向南,過了蠟燭峰以後,西望便可見到南天一柱。又或者可從武陵源南麵的老木灣直接爬上山道,沿著走三四裡便是。”
而赤霄呢,他倒是至心誠意地以為晏維清選得好。直白一點說,在他眼裡,敗北劃一於滅亡,也最好是滅亡。
一進堆棧,百裡歌就失職儘責地把部屬彙報的地形資訊奉告給赤霄。
“又為你做了個決定,你想必不會喜好。”赤霄低聲自言自語。“但當斷不竭反受其亂,這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