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擔憂我懺悔。”赤霄冇擺脫那隻手，可語氣也很平平，不喜不怒。

“我會和你一起。”赤霄眼也不眨地承諾下來。

“我不會回白山。”赤霄再次必定。“白山教教主赤霄死了，死在七月初七武陵源南天一柱下的深潭裡，死得連骸骨都找不到。這世上再也冇有劍魔，也再也冇有身為劍魔的赤霄。”

“雙劍合璧嘛，有甚麼錯？”晏維清一臉無辜。“我們都合過那麼多次了，還怕甚麼……”

赤霄淺笑起來，好像冰雪初霽。晏維清看得心旌擺盪，畢竟還是冇忍住，頂著好幾路目光，緩慢地從對方唇邊偷了個吻。

當第一尾銀魚從南天一柱下的深潭石縫中鑽出時，遠在西北邊疆的柔遠縣城已經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饊子。

“纔不，”晏維清立即否定，“他們關我何事？當然，我確切歡暢，可那隻是因為你和我一起。”

“‘炎寒雙璧’？”赤霄反覆了一句，眉毛高低垂起，“你在乎指甚麼？”

“這燒刀子倒是一如既往，”赤霄對此非常對勁，“和我前次來這裡時一模一樣。”

赤霄的眉梢又挑高了一些。但他本來筆挺的身材偏向晏維清，附耳低聲道：“就是你。”彷彿還嫌這宣言不敷勁爆，他的舌尖捲起對方耳垂親吻，收回輕微的啵聲。

翌年春日。

身後有冇有小尾巴、又有幾個小尾巴，兩人相互心知肚明。實際上，他們一出山穀，就被守株待兔的音堂發明瞭蹤跡。這也不滿是好事，比如說他們從百裡歌手裡拿到了毫無馬腳的□□，這劈麵孔幾近能夠當招牌使的晏維清來講特彆有效。

“你想曉得？”赤霄反問，斜他一眼，“莫非你要練練？”

“你必定又使詐了。”赤霄看到人進門時就這麼說，但並冇真的指責。

“你覺得百裡會情願？”赤霄反問。“我看他早就恨不得撂挑子不乾了。”

晏維清握著赤霄的手緊了緊。“你不籌算奉告他們嗎？”他問，“就算年深日久，他們已經接管了你不在這個謊話，但看到你還活得好好的，他們會更歡暢。”

饒是見過很多大風大浪，晏維清一時候也被駭了一跳。然後他回過神，眼裡倏爾閃過一道亮光。“大庭廣眾的，”他說，彷彿有些指責，“被人瞥見如何辦？”

赤霄點頭。“初到白山時，我還冇站穩腳根。為防故意之人用嫡親威脅，我乾脆斷了兩邊的聯絡，讓他們覺得我已經死了。厥後……白山教的申明如何，你也曉得。”

“本年的夏季好似來得特彆早……”

“如果我想的話，”晏維清問，感覺本身有些口乾舌燥，“你會和我一起嗎？”

這無疑是變相的承諾，承諾劍神劍魔就像他設想的一樣完整消逝……晏維清的心不成按捺地狂跳起來。“那你要去那裡？”

赤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相稱不屑。“想也曉得不如何。”

確切，兩人不會無緣無端地往西北走。隔著玉門關，柔遠和塔城遙相照應。也就是說，再過幾日，他們便會到達他們初度見麵之地，同時也是赤霄的故鄉。

“――閉嘴！”

晏維清完整不覺得意。“那如何能叫使詐？”他笑眯眯道，摟著赤霄就親了一口，“我包管冇人瞥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