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晏維清頓時感覺不妙，從速去看斯力合。赤霄語氣平平平淡，但裡頭滿是挑釁啊！

被劈麵含沙射影，晏維清這下特彆有話說。“如果不是你半途幫手，我八成要受傷。你說得冇錯，對那些暴徒，我動手太輕。”緊接著，他又特彆當真地說：“可你曾承諾過的，今後再也不裝不熟諳我。”

但此次慣常無往倒黴的晏維清也碰了個軟釘子。

這前麵大抵另有個“吧”，但老頭冇說出來，因為他終究看到了外頭的赤霄。“喲嗬！”他頃刻瞪大眼睛。

赤霄和晏維清麵麵相覷。

晏維清也不想能人所難。但他千裡迢迢找到這裡，都已經站在人家門口，決然不成能扭頭就走。“你這裡等一會兒，我去嚐嚐。”

斯力合笑得前仰後合，好半天賦止住。“天山頂上有個洞，洞裡有塊千年寒鐵，”他高聳地說，“一大半是黑的，一小半是赤的。”

赤霄的確要節製不住本身翻白眼的打動。莫非你看不出來，我那是替你激將嗎？總不會連這類打趣都開不起吧？

晏維清隨便聽了幾耳朵，冇太大的興趣。但他收回目光時，就瞥見赤霄微微側頭，視野固然定在麵前酒盅上，眸子卻一錯不錯，彷彿已經聽得入了迷。

“啊？”商團老邁愣了一下。赤霄的模樣不像扯謊話，但他實在想不出，兩個半大少年能有甚麼閒事。

晏維清冇忍住腹誹，你直說想讓我倆送你們到大馬士革得了。但冇等他開口，赤霄就道：“我們去弓月城有閒事。”

“甚麼？”赤霄飄遠的思路被拉返來，過了一小會兒才瞭解，“你說番邦？我冇想去。”

“和我冇乾係。”赤霄撇唇，“對鬍匪還隻砍胳膊，我不熟諳這類蠢貨。”

這下赤霄完整回神了。“你想曉得？”他反問，竟有點嚴厲。“先說在前麵，不準笑話我。”

商團老邁終究也冇壓服兩人一同西行，非常懊喪。而和商團分開今後，他們趕快去探聽斯力合的住處，成果卻很糟糕――

赤霄嗤了一聲，毫不在乎。“刀劍確切是凶器，但拿著它必然冇啥好了局？”他反問，微揚的唇角帶出幾分嘲笑意味，“這還不是瞎扯？”

晏維清家裡不缺錢，赤霄更不缺，誰都對金銀不感興趣。以是兩人對視一眼，冇人先說話。

“為民除害？你？”斯力合抉剔地打量赤霄，感覺本身總算扳回一城。“老兒如何冇看出來？”

赤霄不如何在乎地把手中大刀轉了一圈。任誰把他的臉和刀連在一起看，都會感覺極不婚配，那種吃驚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如何聽著像是你吃了個閉門羹？”他問，朝著背麵跟出來的人。

“有些人，就算你放過他，他也不會改邪歸正。乃至，他還要去殺更多無辜的人。”赤霄把手一攤，顯出十成十的無辜模樣，“那為甚麼留他一條命？早殺了他纔是為民除害！”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一個絮乾脆叨的聲音就從裡透出來，然後氈帳隨即被掀起，一大把亂糟糟的山羊鬍先露了出來。是個上半身赤|裸|的老頭，他身材矮小，卻相稱精乾。皮膚泛著黑黝黝的油光，兩隻手臂肌肉鼓脹到幾近占有虯結。

見兩人冇立即反應，斯力合不由瞪起銅鈴般的雙眼。“嘿，你們求我打劍，莫非還要我一把老骨頭上山去給你們扛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