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是我去買的，一共五箱。”她解釋，“五哥說……族裡很多人有牙病，需求多買常備……店家給我七折，批發價，統統渠道都是正規的，全數都是真貨。”

“謝大王。”

她為狼族買的一大堆物質裡並冇有手術東西，不過她找到了一把尖嘴鉗。將它適本地消毒後，先用心機鹽水洗濯狼王的口腔，塗上消炎的藥水，然後將一種無色的麻醉軟膏塗在他潰膿的牙齦上。

“跟他說我主張已定，”狼王嗓音含混，嘴裡還塞著止血的藥棉，“讓他死掉這份心。”

“會。”

這個魁偉的男人看上去不到五十, 豹頭環眼、虎背熊腰、大半張臉都被稠密捲曲的髯毛遮住，如果穿上時裝鎧甲, 活像《三國演義》裡大將張飛。

狼王如一座山似地聳峙在她麵前, 劈麵而來的殺氣令她不自發地打了一個寒噤。

狼王霍然起家：“這麼快？修魚稷呢？鬆口了冇有？”

這話有點用心安撫她的意義。唐晚荻點了點頭，模糊猜出狼王想見她的啟事。

唐晚荻仍然平靜：“大王？”

狼王想了想：“能等兩天嗎？”

“你去見一下修魚稷。”

因為修魚稷回絕結婚，唐晚荻與修魚彬的婚禮隻好伶仃停止，由狼王親身主持，算是給足了麵子。不過大師也曉得安平蕙是個冇耐煩的女人，她要的東西不能等，遲遲不交出修魚稷，非旦對狼王的名譽倒黴，兩家的聯盟也必定冇戲了。

“管用？”

皮椅的腿很高, 底子夠不著，她幾近是跳上去的。

方雷奕向門外吹了聲口哨，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出去。

大帳裡有股難聞的氣味。

前後折騰了三個小時，五顆牙連續拔完。唐晚荻給狼王開了一盒口服抗生素，怕他健忘劑量，細心地將藥丸分紅三十等份，讓他早、中、晚服用。

唐晚荻怔了一下，冇想到他會提起這個，隨即看了看紙盒，內裡的藥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些包裝拆開了，申明書取出來了，正的反的疊在一起。她有點懵，不曉得他為甚麼要問些。

“有。”她說，“不需求太多力量，這些牙都已經鬆動了。”

“蒔植牙。一種……假牙。”

“大王，”她低聲說，“在您心中，修魚稷還抵不過一個安平蕙嗎？”

“嗯。”狼王大步走到她麵前，打量了她一眼, 指著劈麵的一把椅子，“坐。”

一起上她從井漣口入耳過各種關於他的傳聞，總結出來就是兩個關頭詞：凶惡、殘暴——赤裸裸不帶半點粉飾。他的兵器是一把開山大斧, 傳聞是大禹治水時留下的寶貝，曾用它斬下頭顱無數。不管戰役還是打獵, 狼王最喜好血淋淋的場麵。讓敵手最大程度地出血是他最好的文娛。他最討厭的是叛徒與逃兵，一旦抓到，會把全族人叫到法場, 公開演出“手撕活人”的戲碼。

“……”

“抵得過，當然抵得過。”狼王說，“可我需求的不止一個修魚稷。”

“這個會比較痛。”她警告了一句，開端用力地敲榔頭。

唐晚荻一出去就聞到了。傳聞狗的嗅覺是人類的一百萬倍, 狼的鼻子比狗還靈……

話音未落，忽聽“啪”地一聲，臉上著了一記清脆的耳光。

一番細心的查抄後，她很快得出結論：“大王，您有五顆牙需求當即拔掉，上麵兩顆，上麵三顆，不然隻會越來越痛，恐怕會令您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