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愛:犀燃燭照_第1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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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半夜光臨,”金鸐垂首,“有何見教?”

手指劃過她的鼻尖,將冰箱的門拉開,從內裡端出一個水晶的碟子:“我向來不吃冰冷的食品,必然要提早三小時解凍。下回不要讓我幫你做,記著了嗎?”

“身份?甚麼身份?”

皮皮一下子來氣了:“哎!你這甚麼意義啊?提早解凍——這是我的事嗎?”

“我……我有甚麼好處?”

賀蘭拜彆,皮皮在床間展轉反側,猜想這一行人去了那裡。豎起耳朵也聽不出甚麼動靜,與睏意鬥爭了一個小時,賀蘭仍未回家。這一天產生了太多的新奇事,又有太多的擔憂受怕,皮皮身心皆怠倦,終究進入夢境。

“如何樣?現在改主張還來得及。”

“證據是——”

這不是一件輕易承認的事,他沉默了一下,點頭。

“話可不要說得太早喔,光駕遞下胡椒。”

“可情願與我同回北關麵見青桑?”

狐仙們神出鬼冇的範兒,皮皮已習覺得常,便遠遠地向他號召:“早!金鸐!吃早餐了嗎?”

“謝了,這是法製社會,我纔不會讓你乾這些呢。”

關鶡抽出腰間的黑管,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我有這個,你有甚麼?”

皮皮低頭看手中的戒指,已規覆成了淺藍色。咚咚的心跳這才安靜下來。

“人家隻是想幫幫手罷了,用得著這麼損我麼?”

“她死了。”

約莫感覺這句話很荒誕,金鸐笑了起來:“如果隻要一顆元珠呢?你難道枉殺一命?”

“我不是!現在我不是!”

最最荒誕的是,在她熟諳的人當中,在這麼大的一個都會,她是獨一的一個餬口在兩界中的人。在人界,她是再寒微不過的花估客。在狐界,本來她是賀蘭觽的女人,現在才明白,她不過是個向祭司大人供應精氣的仆從。

“不對,是在我們的屋頂上。”

“好。”

“那還是給我吧。”皮皮一聽就急了,“這可錯不得。隻能照彆人,不能照本身,一個反光也不可。要不如許,你去叫金鸐返來。你們藏好,我這裡有殘剩的龍膏,我去見那小我,洋火一劃,當即垮台。兩個字:酸爽!”

“我同意,關鶡。”金鸐笑了笑,“可這跟我有甚麼乾係?我已經說過了,我冇見過千花,也冇去過北關。”

皮皮氣乎乎地坐到他的劈麵:“說說看,在你們狐族,冰奴都首要做些甚麼?”

片時候,天井複歸安好,月華如水,山色空濛,彷彿剛纔產生的統統,不過是腦中的幻象。

他點點頭:“它曾經屬於我的一個冰奴,為了庇護她的安然,我給她做了這枚戒指。”

“奉青桑之命查問千花的下落。”那人打量著他,“有人在賀蘭殿下的隱修之處見過你,特來相問。”

“我給你做去。”皮皮一陣小跑奔進廚房,拉開冰櫃,內裡放著一塊塊冰凍的牛肉。翻來翻去冇找到明天買的雞肝,皮皮不信,覺得賀蘭觽挪動了位置,又從上到下地翻了一次。目睹戒指上的那滴粉紅越來越深,已靠近血的色彩,想起賀蘭昨夜的叮嚀,預備奪路而逃,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

“殿下閉關,帝位虛空,按狐律由青桑攝政。千花召而不至,便是鄙視之罪。”

在人類,她不被瞭解;在狐族,她是異類。想到這裡,皮皮的心底一片哀思。她望著窗外陰霾四布的天空,自憐自歎、自怨自艾地進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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