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觿——”
“呃?”皮皮思疑本身聽錯了。
“賀蘭觿,”皮皮氣極反笑,“如果你真想當上帝,為甚麼不先拉一下選票,把我爭奪成你的選民呢?”
說話間,帽子在他手中俄然垂垂延展,彷彿某種生態分解質料,變成了一隻紅色的手套。
地鐵靠站,又有一批人下去,車廂幾近空了。下一站就是香鶴街,皮皮收起手機一抬眼,嚇了一跳,“活動型男”不知何時換裝了:白襯衣、白褲、白鞋、乃至還多了一頂紅色的棒球帽。
說這話時賀蘭觿一向目視火線,語帶殺機卻又漫不經心。
“我讓他們發誓保密還不可嗎?”皮皮快哭了,“不是說好了一起去蓄龍圃嗎?風險那麼大我都承諾了,暗碼我也交給你啦,賀蘭觿,你放過他們,我絕對精誠合作,你說一我毫不說二。幫幫我好不好?”
“——我的確有事找他,不過我也找你。殿下。”
“那又如何?”
她當然曉得。當初賀蘭觿井下重傷寧死不去病院,更不肯受人醫治,就是因為狐律第七條。千百年來,狐族隱居人間,就像中古期間的奧秘教派那樣行跡詭秘、充滿戒律。每個曉得這個奧妙的人要麼是冰奴,要麼早已死去。皮皮仇恨本身冇能顛末無明之火的磨練,竟然把這個天大的奧妙流露給了小菊。小菊口風不嚴又流露給了家麟,一下子把兩條無辜的性命牽涉了出去。
“這是我的器官。”
“我不能,因為我不是狐!”
“哎,剛纔你穿的不是這套吧?”輪到皮皮獵奇了。
皮皮啞然:“這麼短的時候從哪找來這些衣服?”
“……”皮皮已經急得喘不過氣來了。
“這不是我的衣服。”他將帽子脫下來,拿到手裡。
或許他已經吃飽了。
“那不是巧克力。”
“不是衣服?”皮皮越聽越胡塗。
“那這是誰的衣服?”
“百合白。”
他俄然站起來,摘掉墨鏡,用一雙烏黑無底的雙瞳諦視著她。彷彿嗅到威脅的母豹,皮皮仰開端,挺起下巴,也狠狠地瞪著他。怕他看不見本身氣憤的目光,還伸脫手指用力在他胸前戳了一下。
“你吃了我送給你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