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皮皮。”
“東門西河,南嶽北關,——你是南嶽的人?”
“人已經死光了。”皮皮看著滿地的屍身。
“不是。”
“之前是,現在沙瀾狐族差未幾死光了,這片地盤就被狼族占據了。狐族和狼族但是死仇家哦!兩家隻要碰到,那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的。”
林間很暗,密密密麻麻地長著鬆柏之類的樹種。陽光穿樹而過,構成一道道探照燈般粗細的光柱。四周亂石林立、草木離披、枯枝腐葉反正此中,頭上鳥鳴、地上蟲鳴、遠處木葉簌簌亂響,是小獸穿越的聲音。
皮皮想起賀蘭觿昨夜的叮嚀,不敢在樹下久留,直起家抱著樹杆正要往上爬,俄然想起賀蘭的盲杖不見了。昂首看樹,盲杖不在樹上。昨晚她是抱著盲杖入眠的,或許在夜間翻身時失落到樹下。因而繞樹一週細細尋覓,均不見蹤跡。正迷惑中,身後俄然傳來模糊的歌聲。
說罷回身向外走去。
“你如果不想碰到費事就從速走吧,這裡是安平和修魚兩家的鴻溝,常常會有打鬥產生,昨晚鬨了一夜呢。”
“……”皮皮冇有答話,高度警戒地看著她,思疑她正在用計讓本身用心。
皮皮白了她一眼:“以是你和丁丁是親戚?”
“你是誰?”皮皮喝道。
“我叫嚶嚶,”她輕聲道,“你方纔殺死的那位叫丁丁。她出世的時候,我爸正在砍樹。我出世的時候,我媽聞聲了鳥鳴。”
“不是。”女孩的目光警戒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