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委曲你破相了。”
“不能。”
“鐘沂姐說,您是賀蘭殿下的老婆……”
臉上劃了一刀,皮皮開初並不在乎,找了塊鬆脂塗在傷口上。過了半晌未見好轉,半張臉反而紅腫起來。她用淨水沖刷了一下,被砭骨的山風一吹,凍得連續打了幾個噴嚏。趕緊找到一堆最旺的篝火坐下來取暖。一轉頭髮明嚶嚶正靠在樹邊打盹,聞聲動靜展開眼:“王妃殿下?”
“皮皮姐你的臉如何了?”嚶嚶指著她臉上的傷口,“流膿了?”
不遠處的帳篷翻開了,千蕊翩但是出,正都雅見這一幕,氣得返身要折回帳篷,被賀蘭觿叫住:“千蕊。”
皮皮一愣:“你叫我甚麼?”
皮皮在明天的打獵中受過很多皮肉傷,在賀蘭觿揹著她去溫泉的路上已垂垂癒合,不然也不成能舒暢地享用溫泉浴。
皮皮轉過身去,瞥見賀蘭觿拿著一個牛皮水袋正穆穆閒閒地站在帳邊喝水。喝了幾口,將餘下的水滴在食指上,用手指向空中測了測風向。
“——是她想殺我在先。”耳邊傳來他的低吼,“莫非你不曉得真永之亂?——我會殺掉任何人,包含我的親人。”
“你們吵架了,是不是?我姐說你在南嶽有女人,曾經給她種過香。如果你是她,如何能夠不活力不悲傷,你情願去南嶽嗎?現在你身邊有了這個女人,你恨不得我姐頓時消逝,是不是?最好死掉,對不對?”
“以是賀蘭觿與金鸐走到了一起,因為他們都恨狐帝?”
他的氣味在她臉上吹拂,暖洋洋的,皮皮看著他的眼睛,研討他的瞳孔:“天已經亮了,你能瞥見我?”
“賀蘭,這是嚶嚶,我在路上熟諳的一個妹子。”皮皮先容道。
“嗯……沙瀾族裡有很多奧秘人物。暮年獲咎青桑,又遭狼族入侵,加上內部相互殘殺,能在上百次戰役中活下來的就隻剩下了頂尖妙手。不過他們行跡詭秘,流竄於窮山惡水之間,與彆的部落不相來往,小一輩的人都不大曉得他們的身份和下落。”
“起來吧,你是外族,不消講這些虛禮。”
皮皮不是個告狀的人,何況她的心已經夠亂了:“手誤。”
千蕊一邊哭一邊罵,賀蘭觿陰沉著臉冇有還嘴,隻是拉著皮皮走回本身的帳篷。
“這還差未幾。”皮皮摸了摸她的頭。
“不要亂塗藥喔,會破相的啦。”
“狐族中大抵有多少人具有賀蘭、青陽如許功力?”
“不敢。”
“嚶嚶?”
賀蘭觿說完話,回身向皮皮走來,千蕊俄然在他身後大聲道:“那我姐呢?為甚麼不在你身邊?為甚麼不回我的信?——你說她不想跟你去南嶽,出了蓄龍圃就分道揚鑣了,那她究竟去哪了?”
皮皮兩眼望天,在心底愁悶地嗷了一聲。賀蘭觿極少在大眾場合揭示與彆人的密切,但她很快明白了他的企圖。
“……”
“這是鬆脂,小傷,冇事的。”
嚶嚶扭抳地躲在她身後,一步兩蹭地跟著她。
“你心可真大,”他幽幽地笑了,將她的身子擰疇昔,雙臂從背後環住她的腰,“這裡就這麼幾個女生,誰劃了這一刀,很難猜麼?”
“這事產生在真永之亂之前,還是以後?”皮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