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交了三千了。”皮皮小聲地提示了一句。

“我叫賀蘭觽，關皮皮是我的老婆。”

“淡季，淡季。”

小菊翻開錢櫃，取出籌辦好的一疊票子交給錢七。錢七拿到手中數了一下，塞進一個信封裡，站起來，揚了揚手：“兩位慢忙。籌辦好剩下的錢，七哥我明天再來。”

“冇吵，好久都冇吵了。比來他都不如何理我，上了床都不碰我。倒是他媽動不動對他使眼色。兩人當著我的麵說悄悄話兒。”

店門大開，主顧希少，小菊正蹲在地上給鮮花剪根，給花桶換水。一旁的小桶裡裝了半桶剪下的黃葉和枯枝。瞥見皮皮，欣喜地站起來，給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卑劣，老夫人太卑劣了！”皮皮本來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這會兒也來氣了，見小菊已氣紅了眼，又怕她不睬智，從速誇大重點，“先彆管她！說到底這還是你和少波的事兒，彆讓她等閒攪和了！”

兩小我並排站著，齊齊咧嘴，暴露一幅奉迎的笑容。

看著祭司大人剛強的背影，皮皮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錢我已經籌辦好了。他實在要就給吧，不然會派人來砸店子的。”小菊說。

兩人規矩地握了握手。

“乖乖，這不是翻倍嗎？不如殺了我吧！”

皮皮低下頭，微微納罕。一起上她都沉浸在相逢的高興中，關於小菊的家事還來不及提起。這賀蘭觽如何會俄然想起問候小菊的父親，又如何曉得他有病？

“聽，聽清楚了。”

皮皮拉住他的手，戰戰兢兢地說：“賀蘭，快逃吧，我們有□□煩了。”

“另有這類病？”小菊訝道。

“他……嗯……老模樣。”

“錢老七又來了，前次的庇護費我們不是交了嗎？”皮皮低聲問道，同時以最快速率鎖上錢櫃。

“大玻璃瓶子，內裡有一隻……小烏龜？”

公然是訂花，一打玫瑰，週五送到海天大廈1107室。皮皮諳練地記下電話號碼。繼而又來了兩位主顧，訂三套花籃，小菊和皮皮趕緊向客人扣問場合、解釋花語、又給他們看各種樣品和照片。繁忙間瞥了一眼賀蘭觽，見他溫馨地坐在一旁，雙眸凝睇遠方，彷彿參禪打坐普通，不由好笑地疇昔推了推他，“彆發楞了。等會兒我陪你到市場裡走一走，看看有冇有你喜好的東西。”

她一麵說，一麵用墩布將地板認當真真地拖了一遍。然後去堆棧拿出一個飯盒，取出一隻包子當真地啃了起來。啃了兩口，俄然啪嗒啪嗒地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