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後能少刷點我的情麵卡麼?”
五鹿原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不成能!這十幾天我們幾近每天通訊,每封信都很長,她說想見我,還讓我去修魚堡求親……”
“那你抽了我那麼多鞭子呢?我也想抽歸去……”
小菊問道:“沉燃在哪?要坐船麼?”
“我們蟻族有人喝過一滴,然後她就活了整整一年,比我們大師多活了三百多天。”
“彆這麼說丁丁,畢竟那些信都是真的。”五鹿原的嗓子啞了啞,“實在不管是三女人還是丁丁,我都冇見過麵。她倆對我來講冇太大辨彆。如果丁丁還活著,我也情願娶她……”
皮皮低著頭看本身的手指。
自從家麟身後,皮皮就與嚶嚶、五鹿分開了,隻通過水水婚介聯絡過一次。這期間世人被狼族追殺,無一寧日,嚶嚶也跟著他們四周亂竄,得空上彀收發簡訊。
“哎哎哎,我幫你弄到戒指,你還我一滴眼淚,不算欠你情麵吧。”
“冇想好。你的動靜太俄然……”他聳聳肩,“不過沙瀾這麼大,總有我容身之處。”
皮皮冷靜地看了看五鹿原,想著他冒死飛越潼海,又被修魚家追殺,重傷後不得不自斷雙翅,統統的統統,竟是為了一個並不存在的愛情。
“曉得了是甚麼意義?給還是不給?”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哀吾生之斯須,羨長江之無窮。——這是你們龍族的設法。”嚶嚶拍了皮皮一下,苦笑,“彆難過,我們蟻族對存亡看得很開噠。”
直到車廂挪動,大師方鬆了一口氣。
方辛崍。
“甚麼傳說?”
“蟻族人多命短,”嚶嚶不由輕歎,“沙瀾的大多數人連我們的名字都懶得記,更懶得分清誰是誰……”
在她的印象中,如果是渡口,必鄰近江河湖海。這裡隻是一片山穀,目光的絕頂都是樹,哪有甚麼渡口?
大師都定定地看著她,嚶嚶的嘴顫抖著,怔怔地盯著賀蘭觿,恐怕他在開打趣:“也,也就是說……”
三人在球形大廳彙合,上了站台,坐進車廂,不一會兒工夫,“地鐵”向地宮深處奔馳而去。
“五鹿大哥,你真好。”
賀蘭觿用腳踩了踩地:“要坐船,就在這裡。”
“這……不是她說的。”
“對的。”五鹿原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