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火翎的神采衝動得通紅,一把拖住了正在給靈藥澆水的清衡道姑:“快跟我來,快救人!”
火翎倉促取了冰針返來,清衡道姑已經在房中布好藥鼎,很多藥草在藥鼎中熬煮,披收回一股溫熱藥香味。火翎也隻能認出幾味常見的解□□罷了。
瘴氣毒並不算非常罕見,但是小小一個煉氣期弟子,能夠身中這麼深的瘴氣毒,還是非常奇特的。用清衡道姑的話說,平常的煉氣期弟子,在瘴氣裡走到一半就死了,這個少年中的瘴氣毒未幾,卻非常難纏,明顯是走到了瘴氣的中間,毒入肺腑,危在朝夕。
比及瘴氣全數斷根結束的時候,饒是醫術高超的清衡道姑,臉上也暴露了倦怠之色。
那是一個非常清秀的少年,不過煉氣中期的修為,氣質卻非常不凡。隻是傷勢非常重,一身黑衣已經破襤褸爛,手肘和雙腳都彷彿被甚麼東西腐蝕過,傷口已經閃現出灰玄色,少年的麵孔上也模糊閃現出一股暮氣,皮膚模糊透出慘青色,明顯中毒已深。
火翎凝神細看,林涵身上的瘴氣大部分都已經被驅光了,隻是皮膚上浮著一層淡淡的青色,而這青色又以雙腳和右手最濃,但是右手手肘以上就淡了,模糊能夠看出一個指模,倒像是有人握著他手肘,替他擋住了其他的瘴氣一樣。
清衡道姑明顯對能打的人並不感興趣。
“甚麼救人?救誰?”
清衡道姑被火翎一起拖著去了她地點的明月峰的藥廬,地上倒著一些大抵是她惶恐時打倒在地的藥草,清衡道姑剛要經驗她行事不要毛躁,她已經翻開寢室的簾幕,暴露躺在她床上的人來。
清衡道姑不愧是離天劍派藥門的魁首,固然對門內事件漠不體貼,但是醫者本性,當即不問身份,直接脫手救人。從隨身的納戒中取出一枚玄色丹藥,直接握住那少年下頷,用靈氣將那枚丹藥送了出來。
她的師父清衡道姑脾氣恰好和她相反,向來是“事不關己不開口,一問點頭三不知”,固然有點憐惜喪失了一個好苗子,也並無毛病她持續在懸壺峰的藥穀裡持續埋頭修煉,直到一天中午,火翎直接駕著她的鶴衝進了她的藥廬當中。
“不不,他應當是雲涵的保鑣。固然是煉氣初期,但是比雲涵能打多了。”
火翎固然是專修靈藥一門的,但是也有煉氣前期的氣力,能夠在她毫無發覺的環境下把一個大活人送到這裡,氣力必定在凝脈期以上了。
“阿誰少年死了。”她鑒定道。
這一套冰針,也是離天劍派傳承下來的寶貝之一,當初離天劍派祖師貊離跟著修真界雄師摸索幽冥鬼府,也有一番奇遇,獲得一塊□□,求千機門煉化成一柄飛劍,就是傳承至今的離天劍。而剩下的玄冰,就做了這套冰針。這套針下不知救了多少離天劍派弟子,除非被飛劍斬斷頭顱,不然隻要冰針封穴,瀕死之人也能從閻王手裡奪回七天陽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