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彷彿還是冇看到柳素這個大活人,自顧自地喝著丫環端上來的茶水,直到一杯茶喝完,她纔拿眼尾掃了柳素一眼,很有些討厭地開口道:"起來吧,在麵前晃地人難受."

"母親,您想先嚐嘗哪樣?"每一樣看上去彷彿都很好吃呢,好餓,好想吃,柳素麵上強顏歡笑,心中欲哭無淚.

看著柳素這麼狼狽的模樣,徐氏的臉上閃過一絲稱心,唇角愉悅地微微上翹,對著身邊的大丫環水鏡叮嚀道:"把早餐端上來吧."

徐氏癱坐在椅子上冒死咳嗽著,她身邊的丫環們又是送水又是拍背的,好不輕易才終究緩了過來,徐氏倒是猛地將手邊的一個瓷碗狠狠摔向了柳素,怒不成遏地與她罵道:"你給我滾,見到你就冇功德,真是個掃把星.[,！]！"

柳素固然曉得這是徐氏刁難她的藉口,麵上卻仍然非常擔憂地問道,"母親病了嗎?嚴不嚴峻,有冇有請大夫瞧了?"

穀雨的行動很快,幫柳素換好衣服外加打扮打扮也不過用了半個時候,早餐是冇偶然候吃了,兩人籌辦安妥,就倉促地往徐氏的院子去了.

穀雨這才作罷,雨越下越大,兩人又是等了一刻鐘,徐氏才總算是大發慈悲,遣了水碧前來喚她們.

柳素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她一大早甚麼都冇來得及吃,又在雨裡站了這麼久,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時候看到那麼多好吃的,眼睛都快綠了.

柳素一向保持著半蹲的姿式,憑著意誌力纔沒有跌倒,此時雙腿已經有些麻痹了,靠著身邊穀雨的攙扶,纔好不輕易站直了身子.

柳素這動機剛閃過,就見徐氏手中的筷子俄然掉落在桌上,雙手抓著脖子,眼睛睜得老邁,嘴裡收回難受的"啊啊"聲,那模樣明顯是噎住了.

水碧對柳素主仆二人狼狽的模樣視若無睹,隻例行公事地將兩人帶到了屋內,茶水也冇有上一杯,就又讓她們在這裡等著.

不過這回徐氏倒是冇讓柳素等太久,不過一盞茶工夫,人就過來了,隻是她連正眼都冇有瞧柳素一下,兀自地在正中心的椅子上坐了.柳素天然不能像徐氏那樣疏忽她,立馬快步上前,躬身與她施禮問安.

水鏡躬身應是,很快就領著小丫環們將早餐放了滿滿一桌,香噴噴的雞絲粥,外型精美的四色糕點,另有一籠蟹黃小籠和水晶蝦餃,屋子裡頓時飄滿了菜肴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