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付笑談中之逝水_第108章 青山染紅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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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正陽悄悄點頭,俯視皎月,簡述顛沛路上的各種險遇,並毫不避諱地提到了“有為真經”。

“這事之前我也聽爹提及過,本來三爺爺和阿東前輩救下之人就是這位雲姨啊……”梁筠竹對三人間的感情糾葛也有所耳聞,想到作為小輩,背後群情長輩們的這些舊事過分不敬,倉猝咽回到了嘴邊的話,稍作思考後道:“正陽哥哥你說這枚玉佩會不會跟阿東前輩有關?”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啊!”梁筠竹這纔想起公冶世英、東方燕等人,她此行目標與彆人分歧,隻是為了尋覓蕭正陽。現在人找到了,目標達成了,歡樂之下,忘了火伴們的存亡安危,頓時墮入焦心和慚愧當中,語無倫次地喊道:“正陽哥哥正陽哥哥,不好了不好了!世英哥哥被一個非常短長的奧秘人給抓走了,我們快去救他!”

“嗯,正陽哥哥說的是,不管如何做人都應當無愧於心,筠兒會幫著你一塊尋覓阿東前輩的!”

蕭正陽黯然抬頭,雙眸泛淚,唉聲長歎,腦海中又一次清楚地閃現出了那一張張或可親可敬、或可怖可愛的麵龐,那一幕幕或淒厲悲壯、或滅儘人道的畫麵,痛心堵塞。當年那一場三方大混戰,已然成了他揮之不去的童年暗影,常常憶起,心如刀絞。

梁筠竹本有千言萬語想說與蕭正陽聽,隻因一道斜亙在臉頰上的觸目傷疤,滿腹忻悅,萬千柔情,儘皆化作了兩行心疼的清淚,柔聲問道:“還疼麼?”

“儘人事,聽天命。且看今後機遇如何,如果有緣,遲早會遇見的;如果無緣,我也該極力而為,不負雲姨拯救之恩、拜托之情。”

梁筠竹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焦心問道:“那厥後呢?正陽哥哥你們是如何脫身的?其彆人如何樣了?都順利出險了嗎?”

蕭正陽自也歡樂非常,他因麵貌獨特,自幼多受輕視,玩伴寥寥,和順仁慈的梁筠竹恰好是為數未幾與之靠近的小火伴。二人間的交誼正如東方燕和公冶世英,可謂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卻因各種變故而闊彆多年,互思互念,現在不測相逢,忻悅之情,無需贅言。

蕭正陽眼鼻泛酸,閉目深吸,道:“一起上恒叔為了我一向捨命相護,重傷一十四周,重傷更是不計其數。並且還得不到及時妥當的醫治保養,乃至壞了身子的底子,落下了嚴峻的病根。這些年來一向服用著各種療傷良藥,但療效甚微。就在……就在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前……”越說越難受,越說越痛心,乃至泣不成聲。世人對薛恒多有曲解,對此他毫不在乎,他地點乎的是獨一的那麼幾小我的瞭解和信賴,有了這些,那便夠了。在蕭正陽心目中,薛恒不是父親,但勝似父親,如許一名嫡親長輩是無可替代的。即便是在蕭棟傑生前,父子間的打仗時候也不及叔侄間的相處來的多。自打蕭正陽記事起,很多事情的第一次都是在薛恒的伴隨和指導下停止的,包含習武。父母不測身亡,令他痛徹心扉,而薛恒的過世,除了哀痛,另有一種六合崩塌、靠近絕望之感。小小少年人,接受了太多本不該是他這個年紀該接受的東西,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會被這些東西完整壓垮。

寂靜好久,蕭正陽主動突破沉默,澀聲說道:“段伯伯為救護恒叔和我,慘遭水淼殛斃;我趁水淼不備,刺瞎了她的另一隻眼睛,恒叔為救護我,連遭水淼多次重擊;史五叔被花謙一槍刺穿了咽喉,姚六叔先被寶羅漢的大傘當頭砸中,緊接著又被丁晃的巨斧攔腰斬斷;三叔公被楊斷北打成重傷,大口吐血,仍咬牙與惡人搏命鬥爭;可愛的風蕭和水寒趁機偷襲,砍斷了三叔公的手腳……”字字如刀,直搗胸口,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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