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燕不堪其擾，突然止步，正欲喝罵，緊隨厥後的小沙彌始料未及，一頭撞上了她的背心，若非收了部分力，她定要趴摔在地，當即破口痛罵：“你眼瞎啊！”

東方燕頭也不回的吼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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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定力不凡，不受外界所擾，用心於經文朗讀當中，急得東方燕幾乎跳腳罵娘。很久誦訖，他才合十見禮，恭恭敬敬地問道：“阿彌陀佛，叨教這位施主為何要打小僧？”

一通大笑，胸懷鎮靜，掃儘芥蒂，連胃口也跟著開了，東方燕問道：“有吃的嗎？”

東方燕為之氣結，冇好氣道：“我是問你另有冇有的彆的吃的，不是問你另有冇有餅！”

“有。”又是兩張麪餅。

“另有嗎？”

“呃……恕小僧愚笨，敢問令尊是哪位？”

東方燕一臉錯愕，道：“你這小和尚看著誠懇巴交的，想不到也是個信口雌黃的傢夥！”

小沙彌一本端莊地點頭道：“小僧不曉得。”這一頃刻，東方燕真想一劍刺出，一了百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走吧，彆再讓我見到你了！”

洗濯、上藥、包紮，井然有序，殷勤謹慎，最後小沙彌還不忘醫囑：“這幾天儘量罕用右手，記得每天換藥，過上個七八天應當就冇事了。”

就在她茫然無措，腦中一片空缺的時候，一名年約十歲的小沙彌引發了她的重視，看著有些眼熟，僧袍款式應是少林弟子，一時候又想不起來。

“施主剛說甚麼？小僧冇聽清。”

“施主……”

“噢，本來施主說的是東方先生啊，小僧認得，這位東方先生乃家師老友，不但武功高強，學問賅博，更有一顆可貴的仁人之心，小僧有幸與東方先生有過數麵之緣。”

東方燕懷揣著龐大的心境，看著對方，緩緩收起寶劍，生硬地接過藥瓶，伸謝之言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

“你家才死人了！”東方燕氣得牙癢癢，抬手欲打，小沙彌本能躲讓，行動笨拙遲緩，啪一聲脆響，光禿禿的小腦袋又結健結實地捱了一個巴掌。他卻不活力，還誠心道歉道：“小僧講錯了，還請施主意諒。”東方燕兀自氣了一陣，實在難以瞭解對方的思惟邏輯，也懶得去瞭解，冇好氣道：“你有見過我爹嗎？”

“施主、施主，請等一下……”

覺得是對方扮豬吃老虎，暗中使壞，以她脾氣是絕對不肯就此善罷甘休的。當場發作，手腳齊出，掌打門麵，腳踢下盤。

“對，你可曉得我爹他現在人在那裡？”

“笨死了！”東方燕連翻白眼，狠狠咬了口麪餅，索然有趣，如同嚼臘。本想再唸叨幾句，見小沙彌滿臉歉疚，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歸去，改口道：“你也吃吧。”

東方燕四周扣問父親行跡而不得，又遭人戲弄，本就未幾的耐煩耗損殆儘。氣呼呼地拔出寶劍，衝著雜草一通亂砍，煩躁的舉止下是無儘的擔憂和從未有過的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