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有所不知，這唸佛……”慧癡見東方燕麵色不善，趕緊改口道，“除了唸佛，師父還教誨小僧修習工夫。”

“峨眉派貧寒師太帶著門下兩位弟子到七老圖山會晤老友……”

“小僧法號慧癡。”

東方燕一樣切身經曆了七老圖山的那場大火，此時想來，仍然心不足悸，那一幕幕可怖可駭的場景曆曆在目，那一聲聲淒厲慘烈的叫聲繚繞耳畔。乃至現在隻要一見到火，不管大小，心就不由自主的怦怦亂跳。

“會吃？”東方燕展開遐想，腦海中閃現出那副狼吞虎嚥的畫麵，笑點被戳中，“會吃！哈哈哈……！真夠貼切的，哈哈哈……！這麼傻的法號是哪個傻子給你起的？”

“哦，都教了你哪些工夫？”

“呃……”

夜幕初降，四野茫茫，堆堆篝火接踵生起。東方燕目光遊弋，儘量不使火光映入視野。

“出世時的事情小僧不記得了，聽徒弟說，小僧出世尚未滿月就被人拋棄荒漠，幸虧被路過的師父發明，抱回寺中扶養……”

“好。”慧癡不明以是，還是照做，不見他如何使力就把大石抱至胸口，輕鬆到如同端一碗白米飯，還問道：“施主如答應以了嗎？”

“隨便你！”

這時，一人拄拐近前，語帶鎮靜：“董方兄弟！真的是你啊，我還覺得我看錯了呢！”

“小僧冇去過黃崗梁。”

“從小僧出門那天提及……施主能不能從小僧出門前一天提及？”

“小僧該從何提及呢？”

“好了好了好了，你這個法號起的好，真好！”東方燕本身不學無術，也衝突彆人拽文，“你師父除了給你起了個法號，還教了你其他甚麼東西？”

“小僧虛歲十三。”慧癡見東方燕信少疑多，這類反應他早就習覺得常了，解釋道：“小僧生得矮小，看上去要比實際年事小。”

“嘖嘖嘖……！”東方燕連連咋舌，滿麵駭怪，若非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會信賴世上竟另有這等怪傑奇事，“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好了好了，放下來吧！”東方燕兀自讚歎了一番，俄然又想起了甚麼，道：“不對呀，你這笨和尚不會武功，腦筋又不靈光，除了有一身蠻力，剩下的就一無是處了，是如何從黃崗梁上逃出來的？”

東方燕高舉纖手，終是冇有落下，咬牙切齒道：“說！”

“恰好合適要求？你本年多大了？”

“冇了。”

慧癡稍作思考，道：“慧無高低，又分高低，人有愚頓。邪人行正法，正法悉歸邪。君子行邪法，邪法悉歸正。上慧無慧，中慧有慧歸無慧，下慧有慧實無慧。癡，不慧也，與慧相對，所謂愚癡，便是不明……”

“嗯，冇了。”

“太祖長拳。”

小沙彌撓首憨笑，道：“小僧是削髮人，冇馳名字，隻要法號。”

“然後呢？”

“你冇去過黃崗梁？那你如何會呈現在這裡？”

“對不住，對不住！小僧扯遠了……小僧剛纔說到哪了？”

“停停停停停！”說到《楞伽經》的時候東方燕就喊停，慧癡還是順溜地報出了四部禪宗典範，“敢情你師父這麼些年就教了你唸佛這一件事情！”

東方燕天然不信，小小年紀，肥胖身板，力量再大能大到哪去？妙目環顧，落到一塊大石上，上前試手，勉強能抱起離地，估摸著有百來斤重，“把這塊石頭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