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
水寒猿臂伸展,梁筠竹隻覺脖頸一涼,蛇形長劍已觸到了她的汗毛。
蕭正陽見對方遲遲不予接話,又道:“你若不信能夠先封了我的穴道,再放筠兒!”此言一出,正中水寒下懷,卻不急著脫手,陰鷙的目光盯了蕭正陽好久,才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錢,對著蕭正陽胸前膻中穴屈指彈出。與此同時,黑龍突然暴走,人立嘶鳴,馬王麵前,任何駿馬無不昂首,水寒胯下的駿馬也不例外,惶恐躁動,銅錢的彈射也失了準星。
不知不覺間到了日落時分,梁筠竹腹中空空,翻看行囊已無乾糧,見蕭正陽麵色平和,氣色好轉,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盤腿端坐的姿式,想著應無大礙。籌算趁著天氣未黑去林中找些吃的,也好讓蕭正陽在收功後第一時候內獲得充饑。正欲起家,蕭正陽平和的麵上忽現痛苦,愈演愈烈,五官幾近扭曲,伴跟著慘叫聲連連嘔血,最後翻到在地,身材緊繃,不住抽搐。
“等等!”蕭正陽吃緊發聲製止,想衝又不敢衝上去,他寧肯本身死也不肯梁筠竹遭到傷害。同時他又極其看重“有為真經”,倒不是為了真經上記錄的無上功法,全因那是留義群以命相托的東西。一人一物都很首要,從中決定何其困難,並且還存在著二者皆失的能夠。
梁竦哈哈一笑,道:“喲!不錯嘛,倒還冇把你梁大伯給忘了!五年冇見,你這小丫頭的性子是愈發衝了,這一點你可真很多向我家那筠兒丫頭學學!”
蕭正陽咬牙咽血,擎刀橫身,亙於水寒和黑龍之間,甫沾劍鋒,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便壓降下來,氣機為之一窒,仍義無反顧地出刀。既是硬抗,也是借力,大口吐血,快速飄退,堪堪掠上馬背。
“那正陽哥哥你呢?”
水寒不動聲色,暗忖道:“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硬骨頭,不管真經在不在他身上,如果冇了這個小丫頭作管束,想獲得真經怕是不易。”仍然沉默相對,靜待著對方本身一步步往套裡鑽。
梁筠竹本能的反手攙扶,手竟然能動了,不但如此,雙腳、脖子、滿身都能動了,被監禁的穴道竟自行解開了。不及欣喜,蕭正陽的身子愈發癱軟粗笨,她穴道初解,力量未複,冇能扶住,連帶著跌下了馬背,好一通翻滾。
“唉,你這傻丫頭……”蕭正陽有力輕歎,稍作沉吟,又道,“那如許,讓黑龍先走,幫我們引開水寒,以黑龍的腳力水寒是追不上的,隻要不被追上就不會有傷害,待甩開水寒後再返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