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成心鎮場，介麵道：“坐禪觀定，漸進禪法，漸修菩提；甚深般若，一行三昧，唸佛者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不時勤打掃，莫使有灰塵……”

“法性宗祖庭草堂寺思行。統統皆空，諸法性空；中道實相，人緣和合而生，緣起性空；眾緣所生法，便是無自性，若無自性者，雲何有是法……”

如此一來，給了那些正感無聊的功德者們尋覓樂子的靈感，用心在人群中製造動亂、激發牴觸，比如說用石子偷砸某個發牢騷的人、教唆剛被旁人勸止的吵嘴當事人等等。動亂和牴觸在不相乾的人眼中，那就是一出好戲，伴跟著好戲的常常就是風趣。

……

“我腳都酸了！”

世人下了高地，擠出人群，漫無目標地往山林深處走去，相互間玩耍打鬨，倒也輕鬆愉悅。沿途順手捉了些小型野味，尋了處溪畔，剝洗潔淨，生火燒烤。

“法相宗大慈恩寺僧一。二無我，三自性，五法八識，實無外境，唯有內識，外無內有，事皆唯識；諸法性相，闡法心識，轉識成智，成績擺脫、菩提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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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搞這麼大個步地，就是為了給一群吃的冇事乾的老頭講鳥語！”

此上師名喚桑吉拉姆，封號曼日法王。

百名身著白袍的西來和尚搖轉轉經筒，齊誦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一匹白綾布平空鋪展，在素帷小轎和方形木台之間架起一座布橋，驚呼聲中紗幔泛動，飄出一道旖旎曼妙的倩影，穩穩落在布橋之上，輕如無物，一雙淨得空穢的玉足款款展動，好似行走於高山普通，當真是：纖腰之楚楚兮，迴風舞雪；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

“你說呢？”

萬千和尚，源自六合八方，道高位尊者，各報宗門，述教義解精義。梵學三大地係，十大宗派，大小二乘，密顯有分，難易行道。

“禪宗臨濟寺濟世。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那邊惹灰塵。性便是心，心便是佛，佛便是法。般若為本，以空攝有，空有相融。以心印心，心心相異。偶然者，無統統心也……”

“這就是佛門大會啊！可算是長見地了，本來所謂的佛門大會就是聽一群吃的冇事乾的老頭嘰裡呱啦地講鳥語啊！”

“禪宗祖庭曹洞正宗少林寺無佛。徹見心性佛之本源，直指民氣，見性成佛，頓而悟道……”

“我的手也酸了，要不我們走吧？”

十數名西來高僧起家見禮，極是恭敬。

“逛逛走，哥幾個吃酒去！”

成批成批的粗漢莽夫敗興而歸，也有很多聽不懂卻不肯拜彆之人，隻為多看幾眼阿誰能給他們潔淨靈魂的桑吉拉姆。

“呃……嗬嗬嗬，也是，鳥語固然咱也聽不懂，但起碼比聽一群老頭嘰裡呱啦的還是要強些！”

帷帽下的麵孔兼具端莊高雅、華貴溫婉、雍容寧靜、潔白琉璃，一口純粹漢語，字正腔圓：“身奧妙法，端身正念，手結指導無上菩提最第一印。和合為相，實同變幻，四緣假合，妄有六根，中外分解，妄有緣氣。十身靈相，一時具足，嗡嘛智牟耶薩林德……”是俊眉修眼，傲視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是傾城獨立世所稀；是淨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是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是傲視遺光彩，長嘯氣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