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付笑談中之逝水_第249章 臘月廿三3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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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見東樓以內有一龍捲風沖天而起,觀其架式,連夙來高高在上的東塔在其麵前都顯得那麼纖細而脆弱,彷彿隨時會有顛覆之虞。

徐麗燕盤算了敵穩定她穩定、敵若變她即變的決計,熟銅棍不待觸及長鞭,變向畫了半個圈,改自上而下的縱向劈打為從右到左的橫向掃擊,徑取敵手腰協,同時左手翻卷,抓向敵手直踹而來的右腳踝。

他先繞著三株古樹打轉,操縱血毒人的撲騰衝撞,震落古樹枝葉上的積雪;然後躲到三株古樹正中,以華蓋般的枝葉為頂,擋住黑雪,以粗如橋墩的樹乾為盾,彌補近半進犯麵。

他現在麵對的困難比用鼻子用飯不知難了多少倍,以是他絞儘腦汁也冇能想出從側麵動手的體例。

麋集狂暴的黑雪,隔絕了他的視野,一樣麋集狂暴的血毒人,堵截了他的退路。

杭葦之被迫隨波逐流,如同套在旗杆上身不由己、隨風飄零的薄弱旗號。

杭葦之洞若觀火,一望而知,做出及時而精確的預判,趁著徐麗燕招式未到用老之際,緊緊抓住稍縱即逝的轉圜之機,暗勁通報,鋼槍般的長鞭化作一條靈蛇,繞著徐麗燕的左臂倒滑退出。右腳自下而上撩踢向徐麗燕小腹,角度刁鑽,速率迅捷,迫使對方不得不擋。長鞭忽縮忽伸,暗勁使然,平空扭動,靈蛇吐信,蟄向徐麗燕右手腕。

杭葦之長眉飛揚,目透精光,安閒大氣,手挽一抖,碧藍軟便繃直如鋼槍,直取徐麗燕中門,同時錯步側身,以避攜呼呼罡風當頭砸落的熟銅棍。整套應變一氣嗬成,極儘流利利落,如同傾瀉而下的飛瀑。

二人明智漸失,魔怔般墮入到冒死的怪圈中,相互刺激,越陷越深,演變成無儘頭的死循環。

杭葦之蹙眉迎戰,縱身而上,腳踏虛空,長鞭飛舞,如靈蛇,似蛟龍,鞭花朵朵,縱打一線,橫掃成扇,交叉出一張恢恢鞭網,籠覆八方,精美大氣。

杭葦之左腿一曲一彈,單腿發力,縱身上躥數尺,避過了熟銅棍攔腰掃擊,但右腳踝還是被敵手的指甲蓋剌中了,一陣劇痛,不消看也曉得被抓破了皮。破點皮算不得甚麼,趕在熟銅棍走勢未竭、後續進犯尚未遞出的間隙,右腳尖在熟銅棍上悄悄一點,拔高騰空高度,甩動長鞭,連抖五花,分上中下三路而擊,虛真假實,變幻莫測。

然,此一變正中杭葦之下懷,雖有狂暴罡風劈麵襲體,陣陣生痛,卻無需再防備和瞻望熟銅棍走勢,順水推舟,定向用力,轉速一再減輕。

潭柘寺作為佛門大會的停止地,會合八方僧侶,聚焦天下英豪,卻因一場泰初怪雪化為人間煉獄,成了血毒人橫行的核心腸帶。

心平氣和的嚴世蕃安然對視心浮氣躁的酆於,暖和的笑意中帶著些許玩味,不緊不慢地說道:“局中人同意平局,嚴某自無貳言,不過……二位女中豪傑彷彿並無此意。”一派雲淡風輕,既未表示出對杭徐存亡的體貼,也未透暴露對戰局勝負的在乎。

徐麗燕將熟銅棍重重砸在地上,入石逾尺,扶著熟銅棍喘氣運氣。摩擦生熱,熟銅棍通體發燙,雪花沾之即化,熱氣氤氳,添置了一番彆樣的意境。

一眾行人順其所希冀去,儘皆倒吸寒氣,本來不一而足的神情同一變成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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