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感知外力近身,本能作出應對,當場一滾,避過凶悍一擊。“等……”未及開口分辯,第二槍又淩然刺到,遁藏稍緩,腰脅衣衫被槍尖劃破,暴露皮肉上模糊帶著點點血珠。
“混鬨!”羅雲暴怒大喝,羅信義涓滴不懼,瞪眼辯駁道:“他是我的,誰讓你插手的!”
父子二人皆是稱心恩仇的直性子,見到這等情狀,頓時氣急廢弛、肝火中燒。羅雲身為前輩宗師,自重身份,不肯等閒與小輩脫手,雙手握拳,籠於袖中,麪皮輕顫,氣味短促,滿臉義憤填膺。羅信義全無這等顧忌,不由分辯便挺槍猛攻,同時還忿忿喝罵:“好你個薛恒,常日裡不聲不響,像個悶葫蘆,誠懇本分的臉孔下竟然埋冇了這般暴虐險惡的心腸!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叫的狗最會咬人!我羅信義明天非殺了你不成,刨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紅是黑!”
羅雲隻道對方行跡敗露,企圖殺人滅口,怒不成遏,再也顧不得身份,長槍一抖,槍花朵朵,直直籠向薛恒。
“公冶師兄——!”薛恒撲倒在公冶忠義麵前,後者大口吐血,呼吸隻出不進,雙眸如灰,斷斷續續道:“快……快……”幾經抽搐,脖子一歪,再無動靜。
當薛恒封了公冶忠義幾處大穴,使後者規複些許腐敗,但實在抵受不住周身的龐大痛苦,舉起家邊的血舞刀,重重插入了本身的胸膛。
薛恒再轉看蕭棟傑,已然嚥氣,緊繃的身子另不足溫,卻生硬如鐵。“蕭師兄——!”薛恒仰天長嘯,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嘯聲未歇,卻見血舞刀深深冇入了公冶忠義的胸腔當中。
薛恒身形一震,頓覺不妙,趕緊展解纜法,疾掠而去。扒開草木,便是荒涼斷崖,入眼一幕,如利刃直入心尖,不由頭皮發麻、滿身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