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果脯,冇再理睬。
衛子楠眼尖又靈敏,一眼就瞅到他口中所說的那兩個宮女。那倆宮女模樣秀清秀氣,的確有幾分姿色。隻是,越是走近,那兩個丫頭越是把頭埋得低。
猶記得當年衛子悅搽脂抹粉,有一次叫她聞見了,忍不住大大打了個噴嚏,就這麼被逮住了小辮子,說她這個賤坯子隻知臭,不知香,罰去倒了三天夜香。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恒王纔剛結婚,哪個不長眼的敢來當出頭鳥。那恒王妃又是個悍名在外的,想在這活閻王口中搶食,謹慎到頭來自個兒被人得骨頭都不剩。
秦傕連連點頭:“一股蔥花味兒……”
話未說完,就用那隻沾了胭脂的手指,湊上了她的唇,悄悄地來回摩挲……
馬車已經等了兩人多時,他二人速速上了車,直往宮門而去。不說那車廂如何,單說這裡頭的坐墊,衛子楠感覺本身又暴殄天物了。隨隨便便一個車裡的坐墊,竟是黑豹皮所製……
但衛子楠心頭想的卻不是眉毛好欠都雅的題目。大昭比年交戰,恒王府倒是窮奢至極,秦傕夙來脫手豪闊,半點冇有作為皇子要拉攏民氣的憬悟。
他嬉皮笑容,說罷又拿揀起螺子黛,幫她描眉,可還冇觸碰到便又遊移著縮了歸去,“夫人濃眉大眼,無需描眉也是絕佳的姿色,看來今後府裡能夠省下這十金一顆的螺子黛了。”
“夫人和本王的才叫家事,你嫡姐的隻能算作舊事。”秦傕慢悠悠走到妝台前,抬起屁股在妝台上坐下來,翻開她的胭脂盒放在鼻下聞,一副吊兒郎當樣。
是這個理,那顧氏整日裡泡在後廚,身上除了蔥花味兒,另有油煙味兒,總之不是男人愛的脂粉味兒。也不知他們如何受得了那稠密的香味,她隻感覺嗆鼻子。
“夫人不愧是‘活閻王’!上能威風八麵抵抗內奸,下能甘當虛情偽愛的試金石,哈哈——慢些走,本王頭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