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就開端吧。勞煩這位大夫好好再替禎兒瞧瞧，將症狀詳細說與我聽一遍；再煩請長生大師看看府中的風水，可有甚麼不當相沖之處；最後，勞煩二位捕快，看看這屋裡可有甚麼害人的東西。”

那大夫剛號完脈罷了，不想孩子就這麼醒了，當下欣喜道：“小少爺身子安康，觀脈象並無不當。既然醒了，便已無大礙連藥也不必喝。”

宋氏瞧不見，忙問程氏：“母親，禎兒如何樣了？”

正在屋裡的衛子楠聞聲外頭來了腳步聲，替衛禎掖掖被角，便對春香使了個神采。春香倒也是個聰明的，三步並作兩步便衝出去撲跪在地上，來了個哭天搶地。

衛子楠狠狠掃了秦傕一眼，虎魄色的眸子竟似透著殺意，還是是不退一步：“禎兒出了事，我這個做姑母的豈能急著拋清乾係。禎兒究竟是如何了，是得病還是風水之故，立即就該查清楚。不然出了這恒王府，不知情的人，又不知該如何變著花腔兒的嚼舌根了。如果母親不放心，我那忠武侯府不也是空著，他日我搬去侯府常住，禎兒隨我搬去，想必也冇了甚麼風水題目。”

衛子楠跟著出去，負手立再一旁，還是是八風不動又涓滴不慌的模樣：“母親和嫂子也都看過了，這下總該放心。要說啟事，也怪禎兒之前過分貧乏熬煉，昨日練了大半日，若非我勸住他還不肯歇。或許隻是累著的原因，這外頭的流言卻越來越不著邊沿，看把你們給嚇得。”

宋氏那裡顧得了本身，順著被子摸到衛禎的小臉，覺著他身上不燙也不涼，這才真的放下心去。

“夫人，少夫人，你們可算來了！奴婢快被嚇死了！”

宋氏低著頭，兩日不見彷彿已衰老好些，小聲回話：“既是風水的題目，找位大師也何嘗不成，禎兒他……”

程氏斜眼瞪她，摸摸衛禎的額頭，耐著性子答覆她：“瞧著倒是冇事，像隻是睡著了。”說完歎口氣，刀鋒似的目光刮在宋氏身上，“幸虧是冇事，不然我定饒不了你！”

剛一坐好，還不及飲上一口減緩口中焦渴，便聽得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有四個男人進了來。宋氏瞧不見，並無驚奇，程氏與秦傕卻麵麵相覷……瞧這幾人打扮，一眼便知彆離是郎中、風水先生、並兩個捕快。

程氏率先快步坐到床沿，宋氏卻幾乎又絆了一跤，衛子楠和秦傕俱站在背麵看。隻見衛禎皺著眉頭，緩緩展開眼睛，一看到宋氏就哇哇大哭起來，撲進宋氏懷裡如同三年不見似的。

郎中微風水先生自不必說，拿人財帛□□，該如何著就如何著，聽了仆人家的叮嚀便將事情上手。而那兩個捕快，皆是衙門裡的人，隻因是恒王府來請，半點不敢暴露常日裡辦差的威風勁兒，亦頓時就動手盤問，在屋裡翻來翻去。

秦傕把頭抬起來，也怯怯幫腔：“本王感覺不無事理，鎮國公府的獨苗，我們如何說也是外人，如果出了岔子，豈不成了罪人。”

程氏黑著臉聽罷，這火氣頓時湧上腦門兒，一巴掌狠狠拍在床板上，竟在恒王府裡耍起了橫：“你是恒王妃，我尊你是理所該當，可彆忘了你也是衛家的女兒，我是你的嫡母！你這般胡言亂語，可將我這母親放在眼中？！方纔恒王也說了，禎兒清楚是風水分歧纔不明不白地暈倒，你卻跟我扯甚麼練功累著了，當我老胡塗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