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內室之樂於她來講,是過不去的一道坎。如果秦傕對她無情,她也無所謂,但時至本日,她怕他嫌棄,也就變得患得患失。
“曉得你在怕甚麼。”秦傕俯下來按住她,眸光柔嫩,在她耳邊輕聲道,“怕我瞥見你身上的傷?夫人莫非不曉得,每一道傷都會讓我更垂憐你一分麼。”
“我如果不呢。”
“阿誰……阿誰熱水還冇好呢!”
呃……
衛子楠隻當他放了個屁,拿起酒瓶就要往本身嘴裡灌,卻冇防備他略一躬身將她打橫抱起。倉促間酒瓶冇拿穩,隨之給摔出去了,滿滿一瓶酒流了一地。
還好秦傕冇闖出去。
“抱愧,灑了,莫非要趴在地上舔?”
“床下我聽夫人的,床上夫人聽我的,可好?”
秦傕沖懷裡的人兒一挑濃眉,竟然還舔了舔嘴唇:“今晚聽為夫的,坦白從寬,順從從嚴,我想你不但願我做更過分的事。”
采薇是悶頭做事,不知動腦的小白癡,聽得恒王有此要求,也冇心機去猜是如何了,當即領了號令,把和鳴院的人都叫走了。
因為他這一句話,衛子楠當場目瞪口呆,然後逃也似的奔回了和鳴院。她是說過甚麼搓澡的話,但這是在那樣的氛圍下,秦傕又擺出一臉不幸相,她腦筋一打動就說了大話。
冇感受……甚麼感受……誰要感受了……
“滅了,我就這一個要求。”
“嗯。”
傷痕遍及了她的滿身,幾處大傷,幾處小傷,讓本來應當光亮如凝脂的肌膚變得猙獰。衛子楠認命地咬唇閉眼,不忍細看。
那種話真的是從本身嘴巴裡說出去的?
“?”
擦擦不謹慎打濕的頭髮,仍然感受嚴峻,特彆是撩起珠簾,走近臥房的時候,她很想先去把窗戶翻開透透氣。
暗中令人更易感受觸碰,冇一會兒,衛子楠就把甚麼害臊,甚麼傷疤全都拋在腦後,被秦傕哄帶得全然冇了復甦。
“……我卻滅燈。”
衛子楠倒了一杯水了,始終低垂著頭,竟然不敢看秦傕的眼睛。一杯水下肚,底子澆不熄心頭的毛躁。
秦傕奪了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乾,將杯子順手丟在桌上,冇有再給她倒一杯的意義:“還是不喝了吧,一會兒醉了甚麼感受都冇了,夫人豈不是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