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聽了都笑,常嬤嬤卻道:“奶奶何故隻儘著我們院裡挑!這府裡本事人多了去了。”
墨延鬆的小院子在頂背麵的小山頭上,常日裡夙來少見人跡。賈蘭幾個躍身就到了院門口,也不待敲,直推了門出來。見東廂書房的門開著,便往裡頭張望。
賈蘭訝異:“是哪個?不會是大師伯吧?那也太冇理了!合著隻許他們欺負人,還不準人還手了?那日也虧是我,若換了旁人,他家那很多惡奴仆人,還上頭攔著,底下埋伏著,一個弄不好就得去了半條性命呢!我們書院如何現在也像外頭似的隻看家世權位論理了?”
賈蘭便進了屋子,見了禮。不待墨延鬆再問,就翻開後背上揹著的牛皮大揹包,開端往外掏東西。叫花雞、燒鵝、老醬牛肉、燎蹄、蒜烤羊扇子……一行往外拿,一行嘴裡道:“家裡也祭了場秋,我特讓留了些給先生同師伯。都還熱乎著呢。”
賈府裡,許嬤嬤送些秋鮮出去,正同李紈說話:“奶奶給的賞我都讓人拿疇昔了,快意說給奶奶叩首存候,問哥兒好。”
閆嬤嬤道:“寶女人總要等她那哥哥先成了家纔好提事,冇有長兄冇個下落先籌措幺妹的事理。這一下子,就不曉得要拖到何年何月去了。”
賈蘭還不解:“師伯,那兩又不是甚麼真本領的人,去了就去了,大師伯乾嗎罵你們?”
賈蘭嘿嘿笑著,自撕了塊牛肉吃。又說些家裡的事。
墨延鬆道:“得了,罵也罵了。你這回再去請了罪又如何?他還肯讓我罵歸去不成?我們不就虧了嘛。隻當冇這回事,揭疇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