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寶釵卻冇傳聞,這會子聽了笑著點頭道:“原是娘娘深知寶兄弟性子,一早就有了引他長進的體例。”
碧痕笑道:“啊呀,我如許笨手笨腳的,平常連二爺近前服侍的事兒都難伸過手去,現在卻要把如許大事交給我來!你也算個識人不明的了。”
撤了飯,沏上茶來,孃兒倆閒坐說話。寶釵方道:“我正有一事要同阿姨說,寶兄弟在跟前倒不便了。”
我想著,依著寶兄弟那性子。我們這裡自籌劃起來,也不喊他幫手。這事又是個新奇事,裡頭百般東西如何調弄,更是個詳確風趣的活計。我們隻晾著他,他若看了,保不齊就想來幫手。我們還要嫌他粗手粗腳不得用,如此幾次,才許他插手,這才成了!他這般求來的,也不會隨便歇了心機,便是今後做疲了想懶惰時,我們也可拿他當日所求來警省他。阿姨說說,我這主張可成?”
碧痕出去笑道:“快過來,有個好玩意給你瞧。”寶玉聽了也不顧累了,從速湊上去。卻本來是誰送來的一對兒金絲團雀兒,不太小兒拳頭大小,整身嬌黃,音聲委宛。一行逗著,又問:“那裡得來的?”
因前日王夫人曾問起這畫的事,二寶待住了筆,便一同往王夫人那邊細說此事。王夫人留了兩人一同用飯,隻寶玉傳聞黛玉從家返來了,便忙忙嚥了往賈母處去。王夫人要待說他兩句,反被寶釵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