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此前賈赦幾個散了,見賈珍在背麵跟著,便掉隊兩步問他道:“南京那邊到底如何說的?好好的出了甄家這檔子事兒,冇個甚麼說法?”
媯柳一撇嘴:“好玩是好玩,就怕驚著我們女人。”
媯柳忍不住給了他一下:“你如何這麼笨呐!都能靈魂離體了另有甚麼神通是冇有的?千裡眼?靈魂一去不就成了?往生通?人神魂有記,你直用魂體去人家神魂上看看不都明白了?他本身都一定曉得呢!神通神通,不過還是此人身上六識化出來的,這玉魄都能離身了,還不想有甚麼神通就有甚麼神通?”
媯柳正在黛玉臥房門外打坐,俄然睜了眼睛,微微一笑,也往外頭去了。兩人碰了頭,有誌一同地往稻香村背麵的山頭上去,一處岩石的下凹處恰好坐著說話。媯柳順手丟出去一塊陣牌,隔斷了聲響。
賈蘭同寶玉在半路上彆過,一縱身三兩下就回了稻香村了。李紈正喝素雲端上來的清粥,見他來了便道:“在外頭半日恐怕也不得好生用飯,這裡隻要清粥,你吃不吃?”
賈母聽了笑道:“甚麼幫手,不過是這裡冇玩夠想往你那邊去鬨騰罷了。還同我說虛話!我還攔著你們取樂不成?去吧去吧,隻一個,彆太玩得過了,你另有書院的功課呢。”
賈政送賈赦到了那邊,見邢夫人返來了,才辭了出來。就帶了寶玉賈環賈蘭幾個前頭去同幾個清客相公們坐著弄月說話。不免又要作詩,這回賈蘭不顯擺了,跟著老誠懇實限韻吟句。擺佈這幫宴客們也不會說出一句不好的話來,直把三個都誇得才情高渺亙古可貴才罷。
賈珍從速道:“昨兒南邊來了兩小我,我陪著喝了一回。那甄家本來雖也是這一邊的,隻同我們做的滿是兩趟事兒。再一個他們這回也不是因這些事兒,傳聞是宮裡……”
鴛鴦便從速進了裡頭,就見賈母端坐在那邊,鳳姐立在一旁,兩人麵色都不非常好。見鴛鴦來了,賈母便對鳳姐道:“你放心,本日你說的這些,天然都有這丫頭替你背了,冇人曉得是你說的。”
一時小廝來報,道是裡頭老太太太太們也散了,因寶玉同賈蘭是住在園子裡的,少不得先要辭去,賈政便乾脆讓他們幾個都先去了。
鴛鴦見賈母這時候還開打趣,不知如何的,竟更加心傷起來。隻賈母既定了心機,這事兒誰也攔不得的。轉天李紈聽賈母提起嫁鴛鴦的事兒,還實在愣了一下。也不窮究,便打發了人往段高家送信去,兩相商定,那頭恨不得鴛鴦能早些嫁疇昔,問過賈母,便把日子定在了年內。
賈母感喟著拍拍她的手道:“這世道,聰明人不易啊。我偶然候也想,你太聰明瞭些兒,恐怕傷了福分。看到現在也冇得養個哥兒,璉兒又是個不費心的。這會子看來,這聰明的罪惡總不如蠢來的短長!唉,叫我說甚麼好!”
媯柳一滯,咂咂嘴道:“世上隻要一部功法出過這個境地,就是你借了名的‘極魄’了。當年碾魂子從修界一起打到靈界,靈脩大能數人聯手竟都慘敗在他部下。皆因他本已通了存亡奧義,乃不死之身,還能說甚麼勝負!現在嘛……實在那功法到底是不是真有,也是各處說法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