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一樣,李紈倒是頭一回見了自家阿誰便宜兄長。原在府裡時,吳兆南也不便登門拜訪,這返來莊上找蘇大夫,曉得李紈也在莊上,便帶了吳氏一同過來相見。說了一回和生道在番國外洋占地種藥等事,吳兆南便先去尋蘇大夫了,留了吳氏與李紈說話。
李紈道:“這話如何說來!”
李紈安撫道:“嬤嬤你放心吧,蘭兒把小七當親兄弟疼著,那裡會讓他受委曲。他那霸王性子你還不曉得?”
那一頭,賈政幾個想要報官,本地縣衙傳聞此事,隻說這山連綿數百裡,並不都在他們縣內,他們管不了這事。賈政幾人身上又無銀錢可辦理,更冇身份可倚仗,隻冇人願理此案,實在鳴冤無門。不得已,隻好一行令人往南邊給王家送信去,一行在此等衙門覆信。
本來賈政帶了一行人離京南下後,惜春便也雲遊去了。這一日她正換了形貌在一處小鎮上吃茶,手裡一張符根俄然化掉了。她一看,恰是當日給巧姐兒的阿誰護身符,心知有異,從速起家到一處僻靜處,往身上拍了禦風神行符,追了疇昔。
李紈想到心力上頭了,隻這話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說得清的了,便隻一笑作罷。
到了處所,原是賈府一行人遭了山賊。也不知那賊人那裡得的動靜,搶了車上施禮輜重不說,還擄走了巧姐兒。惜春到時,那夥人正在半道上安息。惜春聽他們所言,似是從那裡得的話,曉得巧姐兒不止車上這些財賄,還另有些財產,正想著要逼問一番。其間言語不免下賤肮臟之說,惜春聽得怒起,又傳聞這一群本是山賊慣犯,天然動手無情,全都給摒擋了個潔淨。
平兒抱了巧姐兒在手,也是一通哭罵,究竟也於事無補。
許嬤嬤也不欲多說,隻歎一聲道:“隻願是我多心吧。”
李紈聽這話不解,問道:“這如何話說的,小七比蘭兒小很多呢,小孩兒一個,能如何的。”
看著王仁倉猝拜彆,巧姐兒才恨恨哭出聲來,道:“娘,這就是我的親孃舅!你睜眼看看啊!”
兩人又說了一回莊子上的事和賈家南歸的世人,李紈留吳氏用了飯,又喝過茶才散了。
吳氏又說現在吳兆南的忙,這回人剛到都城,幾處王府就都遞了帖子來了。冇體例,哪個都獲咎不起,都得去露一麵纔算能過。便歎道:“你說說,這名譽這東西,要不是你真就好這個,還是要拿了來換旁的東西,若不然真是個累墜。疇前也冇這很多事,現在都轉騰不開了,大夫是看病的,現在倒好,不是顧著他們的病,卻要緊是顧著他們的麵兒!你哥哥也煩的不可,隻冇個主張。”
王仁忙換了麵色道:“多謝兄弟諒解了!那便如此說定了,疇前聘禮我們也不要了,隻當是我這當孃舅的送給外甥女的。姐兒的庚帖待我歸去後再令人送至府上。隻我兒的庚帖……想是現在也尋不著了,為防著到時候說不清楚,不如還請姑父給我寫個字據吧?”
李紈才問道:“蘇大夫本就是你們那邊的人,現在來這裡了,你們這當店主的反追過來了,是何事理?”
許嬤嬤聽了這話也笑起來,又說些他兩個在一處的調皮事給李紈聽,也解了憂色。
半晌,賈政才道:“婚約作罷?”
轉日李紈剛用了早餐,忽見許嬤嬤同迎春兩個吃緊來了,心下驚奇,站起家來正要說話,忽見她們背麵還跟著人,倒是惜春同巧姐兒。曉得是出了事了,從速接出去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