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不解，皺眉道：“嬤嬤這是乾甚麼，就是給你的。”

許嬤嬤道：“本該早早給奶奶遞個信過來的，實在是商行那邊得了奶奶的準信急得火燒屁股普通，我們幾個都被饒了出來，一時得不著可托的人來，隻好作罷。”

周瑞家的回道：“老爺返來前，因環哥兒的甚麼事，先去過趙姨孃的院子，旁的倒也冇見甚麼人。”

周瑞家的忙道：“那妖妖喬喬的樣兒，那裡能入得了老爺的眼？太太千萬不成多心。”王夫人道：“妖妖喬喬？哼，那衣裳樣兒，顯見著是自個兒特地改過的，倒是妙技術！端莊府裡，那裡能容得瞭如許下作的心腸！”

且賈蘭到底是稚兒一枚且又是凡人，這丹藥用量也是個難處，故雖從蒼庚號采集了很多丹藥，卻至今未敢嘗試。幸虧碾魂子不愧為世家精英出身，對靈烹宗的好菜、神釀的靈酒、藥仙穀青丹門的丹藥靈植乃至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世家的功法藏品都有所瀏覽，通衢條條，倒也不必非盯著丹藥。

正說著話，外頭金釧兒來了，李紈內心稱奇，忙把人迎了出去，道：“今兒如何有空來我這裡逛逛？”

許嬤嬤聽了一句辯駁不了，隻是感覺這衣裳到底太奇怪，說甚麼不能要。李紈急了，便起家道：“嗐！甚麼好東西，我這兒多得是！我都取出來讓嬤嬤看看！”

裡頭有一味鐘乳石虎骨，李紈在貪吃館庫中的下料房中見過這個鐘乳石虎的毛皮，書中記錄該獸血肉可煉壯骨丹，想來這虎骨應不難找。另需些黃精補骨脂之類，倒不算罕見。至於所謂的“補湯丹藥”，李紈對丹道一途所知甚少，不知是否與同塵寰一樣有“丹毒”之說。

李紈這才坐下了，許嬤嬤又看她一眼，道：“如何我覺著奶奶更加像小時候的樣兒了，那慎重勁兒都少了！”常嬤嬤幾人在邊上笑。

這日正在廊下指導櫻草碧月幾人燉湯，便聽得許嬤嬤來了，叮囑了幾句進了屋。許嬤嬤一臉笑意，正跟常嬤嬤幾人說話，見李紈出去了，都起了身施禮。李紈笑道：“嬤嬤氣色倒好，那日的風雪實在嚇我一跳，我算著那風漸緊時嬤嬤應當是到莊子上了。”

周瑞家的待王夫人氣略平，方道：“太太，這錢華幾人現在正得用，若就這麼打發了他大姐，倒也讓人臉上欠都雅。”

王夫人氣得不知如何是好，怒道：“裝狐媚子的友情！太也不要臉了些！”

賈政看周姨娘一眼，神情略有悵惘，緩聲道：“本日趙氏與我提及環兒上學的事，唉，我將他叫來略問了兩句，描述去處，實在讓人看著活力！我看他也不像是想要讀書的樣兒！”周姨娘悄悄聽著，也不接話。

王夫人道：“她如何能提及這個來？跟她一絲乾係也無，且不過是下午的事兒，她倒好快的耳報神！”

周瑞家的想了想，道：“那衣裳的模樣，細想下，還真跟先前……在書房服侍時穿的有些相像，或者兩人有友情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