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且問你,你服了麼?”
是,他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是賢人門下,是威風八麵的劉真人。
隻是這劍頭停在玄都法師頭頂三尺之處,就再也落不下來了。
劉衽看著看著,不覺眼角潮濕了。
但他還是人啊!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一想到因為本身一己之私,扳連這些無辜之人要在如許的水深熾熱中持續煎熬,他於心何忍!
“此劍不錯,鑄劍的人倒是劍法大師,按照這材質的特性特地鑄成重劍的模樣,恰是取重劍無鋒之意。此中模糊有一絲誅仙劍意,該當是通天師叔的手筆。”玄都說完,一揮手掌,那不阿劍倒飛出去,被劉衽接在手裡,“既然有寶劍在手,就要好好參悟劍法,也不枉通天教主一番美意。若隻是拿它當偷襲的棍棒,真真是屈辱它了。”
再看向更遠處,天下大亂,兵禍比年,百姓百姓流浪失所,無一倖免。兵鋒所向,哀鴻遍野。
“服。”
凡夫俗子老是戀慕神仙不食人間炊火,清閒安閒。但實際上神仙終歸也是人,做不到完整地無牽無掛那麼蕭灑,他們也有爭端,也有苦樂。如果說這六合間真有那樣超脫的神仙存在的話,那麼就必然要算玄都大法師了。無數大劫小劫與他無緣,不染因果不入是非。
劉衽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陸壓呈現,倒也不算太不測。畢竟他在封神演義內裡本來就有。但這玄都法師可一向是獨善其身,從未呈現。就連那誅仙陣和萬仙陣,他也從不脫手,本身一個四代弟子,如何會把他招惹出來?劉衽越想越是頭皮發麻。
玄都法師麵色不悲不喜,安閒道:“如果如此,你可佩服?”
翌日,劉衽再到陣前,公然見到那邊玄都大法師出陣。
玄都法師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貧道要歇息了,明日陣前相見。”
“玄都大師兄!”
周營中都顫動了!玄都大法師是甚麼人?三教首徒!老子門下獨一弟子!
“貧道次來,特為子牙師弟解煩去憂。”玄都法師不卑不亢,又帶著親熱,說道。
玄都法師左手中指一彈,一撣帳簾,那邊的劉衽再也看不到玄都的身影。
劉衽又顯出火靈真身,招出火龍兵陣,楊戩化身:“請法師指教。”
“多謝法師指導迷津!劉衽戔戔小輩,何德何能,能得法師如此眷顧,特地前來點化?”
這位與賢人形影不離,等閒毫不呈現,就連闡截兩教的嫡傳弟子,千萬年來都未曾見過他幾次!
玄都飄然落下,嘴角含笑,就彷彿是一支清爽脫俗的荷花在一團肮臟中,分外奪目。一旁的闡教群仙羨慕不已,同時也自感形穢,不自發地都與玄都保持間隔,不敢超越。
薑子牙再三表示感激,命人清算一座營帳,供玄都歇息。當夜薑子牙要設席接待,也被玄都法師回絕,隻是在本身的營中歇息。
“請法師指導。”
“那你可還要反對這伐紂雄師?”
再往更遠處看,直看到朝歌城,那紂王與奸佞貳臣整天在酒池肉林中沉迷,渾然不管蒼存亡活。百姓被逼的賣兒賣女,沿路乞討凍餓而死者更是多不堪數。
“無妨,此事非你之過,也是貧道的本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真可謂賢人之下第一人,三界俊彥仙上仙!
“法師駕臨凡塵,不知是有何法旨?”薑子牙畢恭畢敬,不敢有所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