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都很好。”郅澌有些赧然道。

“寡人感覺這鍋讓洹親王背也不甚合適，同胞兄弟，傷他太重也不是多麵子。”

“那我給你樣好東西。”女人笑著，赤著玉白小腳，穿戴內裡的藕色抹胸紗裙便跑了出來。“女人！女人衣服還冇穿好呢！”小宮娥在內裡驚聲叫。郅澌少女的瑩潤肌膚飽滿而披髮著如玉般的瑩瑩幽光，褪下了那些平常紅妝，青黛勾畫的玉羽長眉比這女人天生的小山薄眉減色了不知十幾萬倍，瑞鳳眼的千嬌百媚、流光百轉更比那杏眼襯得清雅溫馨，鼻梁高挺，鼻頭圓潤一點，紅唇固然豐潤卻不似那般櫻桃一點，脖頸苗條，粉肩圓潤，青絲飄灑垂兩肩。這般嬌而不媚、俏而不俗看得公以癡癡入迷，倒當真是“繡簾垂，眉黛遠山綠。青水渡溪橋，憑欄魂欲銷”。

“無趣無趣，大熱的天，你追也追不上，不玩了。”美人又似紅鶴，輕身而下，穩穩著了地頭也不回。

“嫁給你？結婚麼？”

養居殿裡養著冰，那撫琵琶的宮娥還在內裡，天子正在品著書案上的一副山川。“麟兒想留這女子？”天子不昂首，直問道。

“是。大換了小我，心智也彷彿個孩子。本我覺得父皇是自有深意，既然你也瞧出來了，那想必是確實了。”

“十五。”

“你倒是好大膽，敢替我定主張。”公以覷著粉麵才子責怪道。

“這個。”郅澌小小掌心上躺著個白瓷小瓶，塞著檀木小塞子。“這但是個金銀財寶換不來的寶貝。”

“他倒是好福分。”公以笑笑道。“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的事。我曉得你一身驚世好工夫，如何樣能留住你呢？”

“你很怕熱嗎？”郅澌問道。

“恩師姓郅，故而滿門姓郅。我這輩從水。”

“我如果現在去拜師，能跟你從一輩嗎？”

“看模樣像是無憂散。”

“跟那些人不能說實話，說了實話他們又都避著我，甚是有趣。來這裡一月餘，就你合我情意。”郅澌抱個胳膊擺擺手。

“既然洹親王此言提起了本宮東宮的那場大火，那就要跟各位卿家說一聲有勞掛記了。東宮失火，陛下與本宮皆中奇毒，是誰這麼想把本宮從這個位置上推下去呢？”公以陰厲的眸子掃了掃百官，複又暖和道，“陛下還等著本宮，先告彆了。”

“打趣！皇城這點處所，我那裡地形不通透。”

“這便要看郅澌大人的本領了。”郅澌不言語，公以笑笑，複又轉轉頭，對天子道，“父皇，時下這些叔叔弟弟們鬨一鬨倒冇甚麼，隻是邊疆上的費事倒是有些多。”

公以笑，輕聲道：“在養居殿你可冇這麼多話。”

周公以拱手應下來，對王寺人道：“公公，內裡這些大人勞您勸勸，能分散分散了，分散不了的也彆讓在這兒跪著，讓他們去思華堂院子裡等著。”王寺人掃了掃拂塵，躬身出去了。公以跪安後領著郅澌從殿後也出去了。

“父母啊，他們也姓郅。我徒弟也是他們徒弟，以是這說來倒是龐大。金木水火土，出世時我該投在父母師兄弟門下，就是火字輩，但徒弟說我有資質，收了我，總不能將父母稱作師兄師姐吧？以是本該是木子輩的小娃娃，現在是水字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