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激支撐了V章的讀者MM(*^__^*)
閔安悠長沉湎在傷痛中,俄然聽到了結婚一事,想起衣久島纔是李培南要擬聘的老婆,神智不由得迴轉了一些。“公主……如何了?”
隻是兩人再見麵時,已是一死平生,風景大不不異。
掌燈時,肚餓的閔安轉醒過來,發覺本身躺在一處幽雅的床閣裡,髮飾及衣衫都換了個模樣。玉簪盤發,潔淨利落,雪袍打底,外罩絹衣,一身繁華的行頭將他打扮成世家子。摸摸束胸甲衣,還是裹在身上,他的心安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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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久總兵想強大在西疆的權勢,以是纔將衣久島送進世子府來。”李培南思前想後一刻,還是說出了他擬親的啟事,“聯婚對我和他都無益。”
李培南低下頭,才氣聽清閔安的聲音。他考慮著答道:“還留著一口氣,軍醫用貴重藥材吊著她一條命,待她脈象安穩了,我送她回西疆去。”
馬車悠悠閒逛,閔安的身子在李培南懷裡也悄悄地閒逛,他彷彿聽不見任何話,昏昏然睡了疇昔。李培南低頭看著他的麵龐半晌,抬手撥去他的亂髮,用袖口擦淨了他的一塊臉,纔在冇青腫的處所親了一下。
閔安一向形無所動,蓮葉就細細地說了:“公子已推出是柳家娘子刺傷了公主,他命人收檢好這間房裡的香爐灰,送到刑房司吏手上。司吏大人稱了爐灰,就明白了,香氣下得重時,小相公必然也在昏睡著,冇法脫手行刺公主,是以撇開了小相公的懷疑。”
“公子說,統統按著你的意義來。”蓮葉抿嘴笑道,“全府的人都要聽你的差。”
蓮葉應道:“公子曉得,隻是案發地有兩處關頭對小相公倒黴,公子正在動手處理,小相公還要等等,前麵說不定有轉機呢。”
前麵的事情會如何停止下去,李培南也冇有全然掌控。不過眼下閔安極溫馨,又看似軟弱無依的模樣,他趁機透露兩句心跡,即便被拒,也不會感覺難以忍耐了。
車駕回府之時,麵貌頹唐的閔安仍然不說一句話,髮絲上感染著草末灰沙,身上透出一股泥漿與黴米稠濁的味道。李培南將他抱在懷裡時,他不掙紮,也不看任那邊所,形如一具傀儡。
不管他做甚麼,說甚麼,在閔安麵前,情意公然要旁落了。
閔安冇有一絲心機講笑,暗著一張臉挪到桌旁,低頭吃晚膳。他喝了一碗飽腹的湯,才記起要伸謝,站起家朝一旁的蓮葉行個禮,又坐下來默不出聲地進食。
暖閣裡的氛圍有些冷僻,蓮葉遵循號令留守在閔安身邊,又冇聞聲甚麼叮嚀,遲疑一下,取過一件灰貂絨夾襖給閔安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