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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她的娃娃親媳婦不忍屈辱吊頸自刎，老哥一個的金合座一怒之下，一棒子把公子打死，仆人與他廝打起來，雖身負多處是傷，跑進山裡，臨時躲過仆人的追殺。

有幾個山匪向樓上跑來，咚咚上樓，此中有幾個手裡握刀，煞是瘮人！

”你們是哪個盜窟的，”羽士厲聲說，”該不是「火鳳嶺」的吧？”

”我咋冇傳聞，”這個二當家質疑道。

羽士一手托木魚，一手持木錘，噠噠噠，敲了三下，上麵的山匪被木魚聲驚到，倉猝跑出客房。

店家掌櫃的，帶著伴計來到「苦行道長」客房伸謝，並端來夜宵與道長把酒言歡。

”有山匪，有山匪，”客房走廊有店客低聲叨咕，木質樓梯收回噔噔稠濁的腳步聲，繼而變得非常寂靜。

”好，徒弟，”「小溜子」照辦。

”猖獗，”羽士威冷地說，”展開你的盲眼，看看我是誰？”

二十多年前，金合座給一個大戶人產業長工，這家公子仗勢逼迫百姓，強行把「大虎牙」父輩指腹為親的娃娃親媳婦搶占為妾，金合座去懇求放過她，不但被拒，還被毒打一頓，並放出他家惡狗把他咬的得遍體鱗傷。

阿誰打頭的一怔，不敢搭話，回身嘀咕甚麼，樓下又上一個小頭子模樣的山匪。”是個老道，誰給你的勇氣？！”

”大王，”有人稟報，”樓上有個羽士稱您外號「大虎牙」，你快去看看，他砸了咱的場子，這不白下山一趟了。”

「大虎牙」叮嚀完，再次回身三拜「苦行道長」，然後帶人下樓。

下山後，憑他出過家，會點醫術和武功，圈攏一些貧苦人占山為王，落草為寇，成了山匪，因專搶土豪劣紳，偶也劫奪商戶店鋪，從不殃及百姓，名聲大噪，成為本地匪幫一霸。

以後的半年，「大虎牙」也會學著唸佛、習武和研討醫術，帶學不學也會半拉架，而他的武功相對更好些，雖和妙手不能比，但對於普通人還是綽綽不足的。

打頭的山匪衝到羽士前，”你不誠懇地在屋裡待著，出來搗甚麼亂？”

”起家吧，”「苦行道長」暖和地說，”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此生有緣相見，是上天的安排，你等如何混到這份，要做靠打家劫舍的行當？”

就見羽士遲緩坐起，”徒兒，莫要怕，這一帶還無人敢碰為師一根汗毛。”

山匪把剛搶來的東西——錢和貴重物品，如數退還，無功而返，但這位「山爺」卻尤其高興，他總算能夠向拯救仇人報了一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