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爹,娘,我是二虎子。我返來了!我記得我吊頸了,魂兒都從身材上跑出去了。卻被人招魂,魂又回到身上了。本來我冇有死成!你們把我綁在這架子上乾啥?上麵另有火堆,是要把我給火化了嗎?那也不能把我火化了呀!我要真死了,你們把我埋了中不?”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褲子又提得很往上。這不恰是我那神經病二伯的標識嗎!冇錯,來者就是他!
我說:“普通老百姓誰家那麼有錢!有那麼多錢不敢擱家裡放著,也不敢存進銀行,找個田野埋起來的,不是贓官就是打劫銀行的匪賊埋的!你說咱該不該給他挖了?”
劉長河點了點頭,說:“我曉得了叔叔,我曉得該咋說了!”
我又氣又急道:“啥叫偷著挖?偷著就是不讓他們曉得是咱挖的!你繃個嘴不往外說,誰曉得是咱!你快點兒去找自行車吧!彆擱這兒跟我磨嘰了!”
他逼近了正坐在屋簷下避雨的馬大寶。
張俊虎的娘也是臉上笑著,說:“人家寶哥背後有神仙支撐著,乾啥啥不靈啊!真是的!”
“還是先彆拿出去花了!萬一差人在城裡貼滿通緝佈告,人家都曉得銀行被搶了呢!咱一冒頭讓人家給逮住告發…”
我用力擺脫張老頭扯拉著我的手,又開端沿著大街往東邊跑。兩口兒又攆我。我一邊一瘸一瘸的跑著,並加快了速率,一邊嘴上說:“你管它票子是啥色彩的!隻如果錢就中唄!對了,那紅色的是美圓!我瞥見上麵有英筆墨母!”
正坐在屋簷下的馬大寶,累得倚靠著牆睡著了,鼾聲均勻的。
馬大寶誆他說:“確切有小我讓鬼給附身了。但他現在冇擱這兒,他走了!”
“美圓?美圓在我們這兒能花出去嗎?”一邊攆著我,張老頭一邊問。
隻見他一手拎著一把菜刀,一手正在褲子口袋裡插著,在暴雨下像一隻落湯雞,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了。加上他的臉上正做著一副陰狠狠的神采。就是那種略低頭,眸子子有點兒朝上翻的模樣。好像一個有著深仇大恨,過來找人決鬥的刀客。
“傳聞有人讓鬼給附身了!我過來砍了他!為民除害!”我二伯說。
“老鋼頭?他的頭是鋼造的?那很多硬!我這把菜刀能砍動他的頭嗎?”我二伯說。
“我從家捎十塊錢,再找一輛洋車,我騎車載著你,咱去城裡買個鐵皮箱子,把錢裝到鐵皮箱子裡鎖起來,再擱咱家院子裡挖個深坑,把箱子埋出來。然後我們先去探一探風頭,再籌算啥時候把錢取出來花!”張老頭說。
張俊虎的娘跑的累得有些喘氣,說:“你不拿一把鐵鍁咋刨它呀?”
“好得!我這就去砍他個鋼頭去!”說罷,我二伯走了。還是翻牆疇昔的。他彷彿看不見這家的大門正敞開著。
張老頭神采顯得擔憂地說:“那是誰往地下埋的一罐子錢?咱偷著給人家挖了都雅不?”
聽這話,我一下子愣住了腳步。張狗子老兩口兒也站住了。
“砍不動也得砍!他讓鬼給附了身,是妖。我要除妖,為民除害!老鋼頭家在哪兒?”我二伯說。
他跑到我跟前說:“叔叔,寶大爺把你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