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顫抖嗦的問道:“閆先生,這上香,有甚麼講究嗎?”
一陣陰風襲來,我把張曉麗和彤彤護在身後,麵前的路中間,多出一個半大的嬰兒。
“是阿誰孩子,阿誰孩子又來找我了。”張曉麗一邊說著,一邊流出了眼淚,緊緊的把彤彤摟住。
就在阿誰時候,嬰兒俄然把手伸向彤彤,在她臉上用力抓了一下,留下一道黑指模。
我抽動下鼻子,屋子裡有很濃的一股香味,轉頭問郭力,他是不是給他老婆上香了。
郭力說了聲好,又瞪了趙曉麗一眼,說今後冇人再清算她。
擠開人群,我朝著村頭跑疇昔,跟著我的另有幾名五十多歲的男人,郭力冇有跟過來。
剛到村頭,見到趙曉麗抱著彤彤往村莊裡跑,彤彤大哭不止,臉上多出一個很小的指模。
她慌裡鎮靜,頭髮狼藉,嘴唇顫抖,神態都不是很清楚。
如果我猜的冇錯,這個香爐應當是從古墓中出土的,感染了墓仆人的鮮血。如果墓仆人生前是殺神,這爐子點香,就是臟東西的剋星。若這墓仆人是冤死的,這香爐撲滅後,就是養鬼,增加臟東西的怨氣。
“好……好。”郭力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郭力雙眼發直,冇有迴應我,直到我又喊了聲,他才哆顫抖嗦的說了聲好。
我皺了皺眉,冇有去管,率先出了村長家裡。
“去打一盆熱水,籌辦一條毛巾,我要開棺,幫你老婆接生。”
我摸了摸他的頭,道聲謝,跟著郭力去他家裡。張曉麗和村長以及村民也要跟過來,都被我以不能打攪的來由勸回家中,他們門口有柴火灰攔著,不會有甚麼大題目。
這下郭力更是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汗彷彿水一樣順著臉頰往下淌,濕透了衣服。
這麼冷的氣候,嬰兒還冇穿衣服,身上閃現一種紫青色,張曉麗本能的感遭到不對。
我扣問張曉麗產生了甚麼事?
郭力從門外走出去,端著一盆熱水,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在冷氛圍中冒著白氣。我讓他把水盆放在棺材前,然後出去,不管聽到甚麼聲音,也不準讓任何人出去。
“如何回事?”我攔下張曉麗問道。
“那你怕甚麼,她但是你老婆。”
“這裡不屬於你,會到你應當去的處所去!”我衝著阿誰嬰兒喝道。
我看著地上的香爐,空中落了一層很厚的香灰,香爐看起來也好長遠。上麵沾著玄色的泥土,聞起來另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即便這麼濃的香味,也粉飾不住。
點到為止,我可不想惹費事上身,我喊了他一聲:“郭力!”
“他就是郭力老婆的孩子,必然是的!”張曉麗又哭了出來,眼淚迷住了雙眼。
把張曉麗帶到村長家,泡了一壺熱茶,彤彤被嚇壞了,抱著張曉麗的胳膊沉沉的睡了疇昔。郭力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時的用眼睛飄向彤彤,目光怨毒。
郭力點頭說冇有,把他老婆屍身放棺材裡以後就冇動過。
“給死人上香,是懷戀供奉,給鬼上香,是增加他的怨氣,引他出來。你細心想想,招惹了甚麼人?”我轉頭看著郭力,嘲笑著問道。
彤彤當時就哭了,跑回張曉麗的懷裡,說臉很疼。
我皺了皺眉,冷喝一聲:“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在這還能害了你?”
把瓶蓋翻開,黑狗血倒在香爐上,直到最後一滴滴下去,白布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