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兒，你還能如何證明本身所言非虛？”坐在一旁的秦家家主秦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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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晨舉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頓，他烏黑的眼眸淡淡地瞥了房內的某處一眼，卻並未說些甚麼，隻是右手的小指下認識地敲打著杯身，一副如有所思的神情。

秦家家主秦焱蹙了蹙眉，繼而說道，“藍玉兒，就算你給源兒餵食米湯一事，是另有隱情，那你試圖給源兒餵食葷腥又做何解釋？”

藍玉兒望著流淌了一地的米湯，此時兩碗米湯已經完整異化在一處，根本分不清相互。

“嗯。”李氏輕飄飄地嗯了一聲，這一聲雖輕，可卻意味著李氏已經認同了藍玉兒的話，這碗米湯毫不是甚麼賤民的食品，而是富朱紫家方可食用之物。

眼看這無人接話，秦嬤嬤不由得低咳一聲，笑著說道，“老奴也是今兒個聽陸府醫說了，才曉得用雞蛋作為少爺蜜斯們的第一道輔食，有不當之處。但是這既然是祖上傳下來的，老奴想，那必定有其公道之處，陸府醫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出乎世人料想的是，藍玉兒聽了秦焱的話，她倒是冷靜地低下了頭。很久，她才低低地呢喃了一句，“我說的話，不曉得你們能不能聽得懂，因為我不曉得如何把它們用你們所熟知的說話去表述。”

免疫力降落？抵當力？這些又是甚麼鬼？

“藍玉兒，你少在這危言聳聽，有何憑據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李嬤嬤說道，隻是她的語氣已經不若方纔那麼盛氣淩人了。如果說藍玉兒冇法證明她說的是真的，那麼李嬤嬤也冇法證明這類說法就是錯的，不是嗎？

藍玉兒對著上首的李氏恭敬地說道，“讓老祖宗和各位主子吃驚了，所幸的是，玉兒本日熬製了很多米湯，這一碗固然不慎摔落在地，可思源院的廚房內，另有很多，奴婢這去盛一些過來，請老祖宗和各位主子辨彆。”

“好一個常例是死的，人是活的！”李氏嚴肅的聲音驀地響起，她掃了一眼藍玉兒，又如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一向未說話的趙晨，想到趙家天衣閣比來鬨得熱火朝天的股分製鼎新，一時候心中感慨很多。

隻是她不曉得，藍玉兒在思源院的行動，不但她在盯著，被李氏派去的吳嬤嬤也在盯著，吳嬤嬤早就將藍玉兒每日破鈔大量的時候，親身熬製米湯之事，細細地稟告給李氏曉得。李氏固然不喜藍玉兒，但是任何對趙源兒無益的事情，李氏都能夠看在趙源兒的麵子上，睜隻眼閉隻眼。若非如此，李氏如何能夠對此事不管不問，乃至默許藍玉兒給趙源兒喂米湯三日？本日，隻是事情鬨到了鬆竹院，而李氏的行動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