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禕點頭道:“全聽嬸孃的安排好了。”
張氏非常欣喜,笑道:“那你們兩兄弟先說一會兒話,我去籌辦些酒菜。”
待那劍胚冷卻以後,安琪兒將其從冷水中提了出來,舉到麵前細心察看一陣,又用手指輕彈劍身,側耳聽聽覆信,臉上現出對勁的笑容。隨後她先將它放在已經擺了很多成品和半成品兵器的長案上,才轉轉頭來對已經在中間看了一會兒的陳禕笑道:“金蟬子來啦!”
兩年前他捏造金蟬子這個身份時,安慕華也出了大力,乃至宣稱他是本身在西域的一名故交以後。有了這一層世交的乾係,這兩年他頂著金蟬子的身份常常到安府拜訪“父執”,已經熟到不必通稟便可直接登堂入室。
安慕華的府邸占地極廣,在後園裡有一間完整由青石搭建的大屋,便是專供安琪兒常日練習家傳鍛造之術的鑄劍室。
陳禕鼓掌道:“巧的很,我也有一件禮品要送給你呢!”
兩人談笑幾句後,安琪兒道:“明天你來得恰是時候,我有一件禮品要送給你。”
陳禕熟門熟路地徑直走進鑄劍室,卻看到出落得愈發豐盈美麗的安琪兒將一頭火紅的長髮束在腦後,身上穿了一件麻布短衣,胸前繫了一條防火的皮質圍裙,露著一雙白生生的玉臂,左手拿著鐵鉗夾著一根通紅的鐵條平放在鐵砧上,右手輪動一柄龐大的短柄鐵錘在鐵條上不斷捶打。
作為陳禕最虔誠可靠的部屬,摩勒是這個家裡統統人中獨一曉得他原本身份的人。
等摩勒承諾後退出版房,陳禕雙手捏了一個奇特的法訣,隨即將身形一轉,頓時平空消逝。
“嬸孃,喜子!”陳禕悄悄喚了一聲。
半晌以後,安琪兒將那已經成型的劍胚進入中間的一桶冷水中,頓時有一股白煙伴跟著嗤嗤的響聲冒了出來。
對張氏飽含關愛的嘮叨,陳禕隻得報以歉意的苦笑,對陳喜倒是毫不客氣的一個爆栗敲得他捧首敗退。
用過早餐後,規複金蟬子身份的陳禕叮嚀摩勒備車將本身送到安慕華府上。
用心指導教誨了陳喜一番,早晨與陳保和陳興見麵後又說了些買賣上的事情,第二天一早陳禕便再次發揮“金蟬舞空術”分開。
陳禕又點撥了摩勒一些修行的方法,隨後叮嚀道:“我須去一趟‘長義坊’,約莫明早纔會返來,你替我照看好家裡。”
安琪兒用手指戳戳他的額角,含笑嗔道:“甚麼‘技近乎道’,我還差得遠呢!你要吹噓人也要有個限度,如此誇大隻會讓我感覺臉紅!”
半晌以後,陳禕的在長義坊住處的房間裡,虛空生出一聲奇特的顛簸,旋即現出已經規複本來臉孔的身形。
跟著那緊密如驟雨、看似混亂無章實則包含著極其精美技能的捶打,那根鐵條垂垂變成一柄長劍的劍身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