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冷哼一聲,轉向著安慕華拱手道:“難怪安老爺有恃無恐,本來家中藏著如此一名高人。老夫技不如人,天然無顏再過問此事。不過是非自有公論,卻不是誰依仗武力便能夠儘情妄為的!宮大人,方纔的統統您看得清清楚楚,還請您來講句公道話。”
安慕華目光一閃,拱手問道:“恕安某眼拙,尚不知這位……”
安琪兒掩口輕笑道:“小女子不過是胡亂練了些家傳的小把戲,讓老爺子見笑了。”
說罷,他將雙手負於身後,抬頭望著屋頂,似是不屑於再和安慕華多言。
那老者緩緩站了起來,身上的灰色布袍充氣般鼓脹,一股如有若無的壓迫氣勢從體內散出,一雙鷹鷙般鋒利的晶亮眸子如盯著虎倀下獵物般諦視著安慕華,臉上不帶一絲神采隧道:“老夫常威,在江湖上有何匪號喚作‘風雷刀’。這位因你之故而遭喪父之痛的杜夫人常氏,恰是老夫的遠親侄女!”
但一旁的陳禕卻曉得安琪兒這一手毫不是甚麼武功秘技,而是她西方火神血脈所具有的天賦神通。
那常威雖退隱多年,暮年的脾氣卻涓滴冇有收斂,反而是老而彌辣,見安慕華一個出身外族的商賈竟在本身麵前侃侃而談,涓滴不現驚怖之色,嘿然嘲笑一聲,右手從袖中拔出一柄長僅尺8、厚背闊刃的短刀,在身前虛劈一記,廳堂中頓時平空響了一聲轟隆,震得世人雙耳嗡嗡作響。
常威覺得對方用心坦白師門來源,這在江湖上也是司空見慣之事,便也不再詰問。
不過常威畢竟退出江湖日久,安慕華固然顧忌卻也不至於無原則地讓步。他沉默半晌後,神采不卑不亢,語氣不軟不硬隧道:“本來是常兄,安某失敬。安某來洛陽時候不長,未曾有幸見地常兄‘風雷八式’的神威。隻不知常兄此次重出江湖,但是要拿我安家重樹你‘風雷刀’的赫赫威名?”
說到此處,她握刀的素手忽地散溢位騰騰熱氣,廳內的世人雖都離她有一段間隔,卻仍感受一股熾熱非常的氣味劈麵而來,不由自主的齊齊變色後退。
“你這位老爺子倒也風趣,竟教我爹爹對你這柄刀說話。”安琪兒一邊笑語盈盈,一邊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素手,抓住露在柱身外的刀柄悄悄一拔,渾不吃力地將深深釘入木柱的短刀拔了出來。她將短刀舉起看了兩眼,撇嘴哂道,“這刀不過是平常精鋼鍛造,鍛造的伎倆還非常低劣,又有甚麼了不起的!”
露了這一手以後,常威轉頭望向安慕華,嘲笑道:“安老爺所言不差,我那侄婿與他兄弟的兩條命確切值不得幾個錢。不過他們卻用本身的兩條賤命從盜匪手中換回了安老爺的身家性命。安老爺可敢對著老夫這口重鑄的‘風雷刀’說上一句,你以為自家的性命也抵不上那戔戔一間商店?”
安慕華神采微變:“本來是方纔接任洛陽總捕頭的宮大人,安某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