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定興倉猝湊到近前道:“賢侄,老夫在此,你但是有甚麼話說?”
暴喝聲中,刁豎從袖中抖出一條黑漆漆的長鞭抽擊安琪兒。
雲定興見他在重傷之下還惦記取本身的安危,心中不由大為打動:“不知賢侄的老友是哪一名高人?”
花弄影和雄奎在陳禕手中瞬息間一傷一死,而另一邊的刁豎和安琪兒幾近在同一時候也分出勝負。
約莫一個時候以後,講本身弄得蓬頭垢麵、衣甲殘破的安琪兒揹著麵如金紙、氣若遊絲的陳禕,趕上了前麵緩慢撤退的隋軍。
存候琪兒施放火焰毀屍滅跡以後,陳禕考慮道:“安琪兒,接下來我需求你幫手演一場戲……”
口中收回一聲嬌叱,兩條長鞭上的火焰忽地倒捲回收,儘數會聚道安琪兒的一雙纖纖素手上。她已鬆開長鞭的握柄,被火焰覆蓋的雙手結了一個奇特的印訣,似展翼飛鳥,又似初放之蓮。統統的火焰都向著她相對的掌心之間凝集緊縮,刹時化為一顆隻要龍眼大小的青紅色珠子。
“小賤人,我要你為我靈蟲償命!”
此時雲定興也已聞報趕了過來,看到陳禕奄奄一息的模樣,頓時冇了主心骨,雙目失神,喃喃連聲:“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
變成一團人形火焰的刁豎連一聲慘叫都將來得及出口,便一頭從空中栽下,尚未落地已經化作一團焦炭。
說罷伸出右手隔空一抓,將毫無抵擋之力的花弄影吸了過來,五指如鉤抓住他的頭頂,“金蟬攝元術”儘力策動,半晌間將他的一身修為吞噬淨儘。
那兩條長鞭隨即變更了形狀,最外層也最大的鞭圈收緊,中間的鞭圈擴大,兩個火焰旋渦變成了兩個圓球形的火焰囚籠,彆離蜂蟻困在此中。
刁豎固然看到本身培養的靈蟲被困住,卻並冇有現出焦急的模樣,隻是嘲笑道:“想用火焰來對於我這些小寶貝嗎?你未免太天真了,戔戔火焰……”
在李秀寧淚流滿麵地連聲呼喊下,昏倒中陳禕似有感到,眼皮微動幾下,隨即悠悠醒轉。
跟著安琪兒的喝聲,那顆珠子疾如流星,拖著一條長長的焰尾射向刁豎。
安琪兒嘲笑道:“走得了嗎?”
“花公子另有甚麼話要說嗎?”陳禕緩緩走上前去。
陳禕眼中有一絲古怪的笑意一閃即逝:“此人與老將軍也有過一麵之緣。他俗家姓陳名禕,現在已拜入淨土寺削髮修行,法號‘玄奘’。”
刁豎心中警兆高文,感遭到那顆小小的珠子中包含非常可駭的火焰之力,並且模糊地有一絲氣機鎖定了本身,彷彿是不擊中本身毫不會罷休,不由地毛骨悚然。手腕震顫間,那條蛇鞭驀地掉頭,來追逐那火珠,蛇口一張竟將它吞下。
陳禕氣味微小,聲如蚊蚋:“老將軍,我此次受傷極重,段時候難以與人比武。隻是楊玄感身邊怕另有很多邪派修士,今後如果碰到此類人物,老將軍可去請我一名老友脫手,應足以護得老將軍全麵。”
安琪兒鮮豔如花的俏臉上現出一抹調侃的笑意:“你肯定這些蟲子不怕火嗎?”
雙鞭重新燃起火焰,以左手鞭曲折成弓,右手鞭繃直作箭,一箭望空射去,那條火龍般的長鞭刹時趕上刁豎,從後心入自前心出,將他射了個通透。而鞭上的火焰也忽地伸展開來覆擋住刁豎滿身。
安琪兒本身便具有火神血脈的火焰之力,厥後又修習了陳禕傳授的“畢方禦火訣”,二者連絡以後天生的真火在品格上幾近堪比結丹修士的丹火,固然在量上還是遠遠不如,但用來清算這些毒蟲還是綽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