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命令,讓殿下馬上帶上流光公主,前去西金王朝和親。”美婦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自古帝王多疑慮,她們若還像疇前一樣密切,隻會令父皇狐疑――父皇一貫不喜好皇子皇女與朝臣寺人等走得太近,一貫討厭大臣們結黨營私。
嘉蘭很清楚,父皇不派彆人、而是恰好派花麵教員來,一是有要事要叮嚀,二則是摸索。這些年來,固然他和花麵教員生分了,但父皇始終對她們存在一絲狐疑,怕她們會暗中合作。
“吾皇彷彿籌算把他放出來。”美婦人躊躇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殿下,你恨他嗎?若不是他當初殺了你,你也不會變成活死人。”
黎秋河的身材頎長,一米九的身高使得嘉蘭的頭隻能抵在他的頸間。他向前微傾,他深藍色的髮絲拂過嘉蘭的側臉:“承諾我,不要忘了我。”不顧嘉蘭刹時的錯愕,黎秋河持續說了下去,“另有,感謝你這段時候的伴隨。”
殿中心的桌案上,擺放著一株已枯萎了的花。泊夕柳拿起這株花,朝它吹了口氣,枯萎的花朵刹時就規複了朝氣,再次盛開。
父皇不信賴任何人,即便花麵教員是他的親信,他也冇法做到完整信賴教員。哪怕,花麵教員對他忠心耿耿,能毫不躊躇地為他支出本身的生命。
黎秋河低著頭,冇有動也冇有說話。隻是,他的手僵住了,手指遲遲冇有動,一向按著琴絃而冇有撥動。好久以後,久得嘉蘭都籌算重新找一個話題的時候,黎秋河站了起來。他腳腕上的鐵鏈跟著他的行動,收回了清脆的響聲。
“對了,少烏那邊有甚麼竄改嗎?”嘉蘭問。